—万千
我的思绪回忆到这里断了片,好似是我在读小学的时候…
在我小的时候,父母早在我的精神世界中死去,他们没有了气息,如同死人一样陪在我身边。
记得那时,我走出考场,与他们对答案,这是最激动与失落的时候。他们在与别人互相交谈答案,我走上前询问在说哪道题,没有人回答我。我转了一圈,依旧没有人回答我。在这之前我已经知道了我没考好的事情,所以遇到没有人回答我,我可能才会如此落魄,自我感觉罢了。那一刻,我好似被世界抛弃了,被世人唾弃,考错了一次,我像一个罪人一样游走在教室中,万千嘈杂声充斥在我的耳边,它们像讥笑与嘲讽游荡在我的身边。我不想去理会,但心中的响声越来越大,愈来愈强。
那时候,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喊我,但没有人来找我,我并没有顾及,似乎是幻听或其他。我依旧坐在原地思考着一切,回顾着一切。正是那天,我与一位叫于浩的人没有了关系,在此之前,我们表面上是一对好朋友,但可能是因为我的心胸狭窄,认为他没有顾及我。我一直在思考这一件事,他眼中好似没有我一样,我找他问题或其他一律不搭理我,那时我确信:我被世界抛弃了,我如罪人一样被唾弃。因为在那之前,我不止被骗了一次,或是因为我过于相信他人。
上课的铃声使我被迫回到座位上。不知觉中我的眼眶有些红润,不是感动,不是激动,不是兴奋,而是悲伤与委屈感。我的视线逐渐模糊了,世界一次又一次分离,一次又一次重叠,一次又一次消散……直到—我的眼泪落下,我明白了,我哭了。
后来就到了放学的时间,我家中那时没有车,但是有马力车,在那个年代是下等人家了,起码可以解决温饱问题。我回忆中的先生是一位高而瘦的王先生,她每次都会和家长告状,让我们苦不堪言,这次甚至考完了试,我感觉到完蛋了。但事实确实是我完蛋,在我意识到时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先生说我是太马虎,是马失前蹄,让我下次考满分,那时我的家长,也就是我的母亲陈玉斓,嘴上带着微笑和先生谈话,那时我有一个表兄弟,放学时要一起接他走,所以母亲没有说我什么。虽然我那时还小,但已经能猜出母亲当时的心思了,她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我的丑事,她也是好面子的人,也可能出于对我好不让我出丑,所以不在人多的地方打骂我。我也知道,我的泪水无法成为后悔的药水为我更正错误,所以我不再哭泣,而是忐忑得等待打骂的到来。
到了家中之后,不出所料,母亲准备喊上父亲一起打骂我,让我可以长记性。那时候我的父亲李良傅还很健康,可以有力气打我。我忐忑得度过了那段时间,我的满腔伤心让我明白:流泪不会有用,解决不了事情,无法用来当做手段。
依稀记得那天的阳光很好,但我的家中却没有一丝生机,如同地府一样,虽然家中很大,但我没有自己的屋子,一直是住在客厅的大床上,荒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