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二（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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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樱璃前辈的教诲！”
素雪扬起头，脑海中闪过夜樱璃那清冷的背影，眼里不由自主地闪起小星星
沐诗白微微皱眉，听到“樱璃前辈”这几个字，他瞬间想到了［以何为恶］副本中的“夜樱璃”
当时在副本里，他就觉得夜樱璃有些奇怪，此刻听素雪这般说，沐诗白心中不禁对这个夜樱璃多了几分戒备
“这夜樱璃到底教了你什么？”
沐诗白试图从她的回答中挖出更多关于夜樱璃的信息
素雪却只是轻蔑地一笑
“你们还没资格知道”
素雪骄傲地仰起头，那神态，好像杀人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夜樱璃对她说的那番话
『如果连你依靠的那个人都抛弃了你，你不自寻活下去的办法，不做些恶事，你就活不下去，副本里作恶的人多了去了，你不干，照样有别人干，你难道就甘愿做别人活下去的垫脚石吗？』
起初，她听到这话时，心里本能地抵触，觉得这三观简直歪到了天际
可当她真正被抛弃，在副本的绝境中挣扎求生时，她渐渐理解了夜樱璃这段话中残酷又现实的含义
在这危机四伏、弱肉强食的副本世界里，道德与正义似乎变得无比脆弱
大家为了活下去，无所不用其极
这话虽然听起来违背常理，却如一把锐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剖开了副本世界的本质
她想，既然大家都在为生存不择手段，那她又有什么理由不这样做呢？
“你这是在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
沐诗白忍不住呵斥
“副本虽然危险，但我们不能因此就放弃做人的底线！”
素雪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依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似乎早已认定自己的选择才是在这副本中生存的唯一之道
“敢问这里的谁没做过些恶事？嗯？”
素雪目光冷冷地扫视着众人，语气平淡又带着一丝挑衅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众人的表情各异，有的面露尴尬，有的眼神躲闪，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
没人愿意成为别人活下去的垫脚石，每个人都拼了命地想要活下去
自从踏入副本那一刻起，即便没有亲手杀过人，也或多或少地在有意无意间，跟恶事沾上了边儿
为了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生存，几乎99%的人都曾违背自己的良心，做过一些不堪回首的坏事
副本就像一个巨大的染缸，将人性中那些隐藏的黑暗面都激发了出来
但沐诗白并不认同素雪的观点，不能因为大多数人都做过恶，就将恶行合理化
“即便做过，也不能成为你继续作恶的理由”
“我们不能任由黑暗吞噬自己，总得有人坚守底线，否则，我们跟那些恶鬼又有什么区别？”
素雪只是嘲讽地笑了笑，似乎对沐诗白的话嗤之以鼻
“说的光明磊落，好像你没杀过人似的”
素雪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眼神如针般刺向沐诗白
沐诗白瞳孔瞬间一缩，几乎在下一秒就猜到了素雪接下来要说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的，沐诗白猛地一记手刀朝着素雪的后颈砸去
随着一声闷哼，素雪双眼一翻，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沐诗白阴沉着脸，快速道
“素雪有些困，需要睡了”
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作为一名杀手，怎么可能没杀过人
而且还不少
但他从未为此后悔过因为他杀过的人，大多都是些狼心狗肺、坏事做尽的畜牲
那些人在世间为非作歹，给无数人带来痛苦与灾难，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替天行道
只是，这些过往并不适合在此时此地被提起，尤其是被素雪这样心怀恶意的人当作攻击他的武器
众人看着昏迷过去的素雪，又看看面色不善的沐诗白，都明白刚刚的话题似乎触碰到了沐诗白的底线
“那接下来怎么办？直接把人杀了？”
沐月白一脸急切，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觉得素雪就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留在身边太危险
玉宇琼将目光投向素雪
“现在杀了她，对我们反而没什么好处”
“她一死，她控制的那些鬼都会失控，以我们目前的状态，根本无法抵御，到时候我们都得死在这”
“一堆人给她陪葬，太不值当了”
玉宇琼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她又何尝不想就地解决素雪，以解心头之恨，同时也消除这个巨大的隐患
可理智告诉她，这样做无疑是自寻死路
听了玉宇琼的话，众人皆是一脸苦涩
素雪就像一个烫手山芋，杀也不是，留也不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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