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顺和茳霈荣再一次见面是前者的比赛。
茳霈荣像以前那样将比赛那几天的时间空出来,专门飞去汪顺的比赛地点准备看比赛,结果得知的却是他受伤的消息。
又急忙赶去医院,茳霈荣见到了靠躺在病床上的汪顺。
他的状态看上去差极了,听医生的建议是他最好退赛,可汪顺显然不是会轻易放弃比赛的人。
汪顺很少和她讲自己在训练中的痛和累,可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茳霈荣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自从里约奥运会以来汪顺身上背负的骂声从来没停过,他最希望有个比赛可以证明自己了。
茳霈荣.汪顺……
在门口做了番心理准备,茳霈荣这才提着果篮走进病房。
原本脸上还满是愁容与倔强的汪顺在看见她时眉眼中终于有了些许柔软。
汪顺.你不是今晚的飞机来吗?
茳霈荣.我是谁?我可是茳霈荣,工作提前结束我当然提前来了。
明明是很着急地跑来,可真见到汪顺了她还要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茳霈荣.谁知道就收到你住院的消息了啊。
茳霈荣的目光扫过汪顺眼底的那片乌青,一看他就是没休息好
而茳霈荣的心中,也不由地升起一股火,又莫名其妙地闷痛。
她不再多看汪顺一眼,转身去拿果篮里的苹果。
茳霈荣.我去给你洗一个。
汪顺和茳霈荣的相处好像一直都比较轻松活跃,看着就很欢喜冤家,看着就很好玩。
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保持良好的关系的前提是不怎么深度地聊各自的职业。
其实他们两个很像,看似风光但都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
汪顺,在一次次与冠军擦身而过背上“铜男”骂名
茳霈荣,就算拿到影后也会因为长相被质疑。
事业上的苦,他们不会告诉家里人,而面对彼此,那似乎是一种拉不下脸的高傲,也不愿被对方触及,所以他们也不会去触及彼此。
只是在遇上事的时候做一个合格的陪伴者。
卫生间里传来的水流声吸引了汪顺的注意,他朝声源望去,是那个认真洗苹果的身影。
汪顺不知道在想什么,眉眼间的烦躁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每次对上茳霈荣时他都会展露出的轻松孩子气的感觉。
汪顺.茳霈荣,难得能见你照顾我。
茳霈荣.拜托,我也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好吗?
茳霈荣.看在你,看在你给我当这么多次司机的份儿上,我就给你洗个水果。
茳霈荣笑得坏坏的,可奈何她漂亮,漂亮地就算笑得足够坏也没法让人反感。
更何况是能和她肚子里蛔虫相提并论的汪顺。
汪顺缓慢地捂着伤口坐起来,目光轻轻扫过茳霈荣那只举着苹果到他面前的纤纤玉手。
他勾唇轻笑着:
汪顺.茳霈荣,我给你当这么多次司机,你就给我洗一次水果,这对等吗?
茳霈荣.那你想干嘛?
汪顺.要你
汪顺.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