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宫墙内暗流涌动。
萧悦蕊的心腹宫女领着一名小太监,悄无声息地穿过长廊。小太监手中捧着一个锦盒,里面是匈奴使者暗中送来的密信。就在转角处,几名侍卫突然出现,拦住了去路。
"这么晚了,往哪里去?"侍卫长沉声问道。
宫女强作镇定:"奉贵妃之命,取些绣品。"
侍卫长目光如炬,扫过小太监手中的锦盒:"打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何事喧哗?"
众人回头,只见沈瑜披着月色斗篷,在宫女的搀扶下缓步走来。她腹部微隆,面色却威严不减。
侍卫长连忙行礼:"皇后娘娘,这两人行迹可疑......"
沈瑜淡淡扫过锦盒,心中了然。这是君霄奕安排的好戏,但她必须亲自确保万无一失。
"锦盒拿来给本宫瞧瞧。"沈瑜伸手。
宫女脸色煞白,却不敢违抗。沈瑜打开锦盒,里面果然是几封密信。她佯装翻阅,随即脸色一沉:"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通外敌!来人,将这两个奴才押下去,严加看管!"
"娘娘饶命!这是贵妃......"宫女急忙辩解,却被侍卫捂住嘴拖了下去。
沈瑜握紧锦盒,指尖发白。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次日清晨,皇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突然接到密报。当他展开那几封匈奴密信时,脸色越来越沉。
"传萧贵妃!"皇帝的声音冷若冰霜。
萧悦蕊还不知事发,袅袅婷婷地走进御书房,却在看到皇帝手中的密信时,瞬间面无人色。
"陛下,这是诬陷!"她跪地哭诉,"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皇帝冷笑:"陷害?那这些与你笔迹一模一样的信,也是陷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陛下,边关八百里加急!"
传令兵风尘仆仆地跪呈战报:"匈奴大军压境,声称......声称有内应!"
皇帝猛地起身,将密信摔在萧悦蕊面前:"你还有何话说?"
萧悦蕊瘫软在地,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尖声道:"是沈瑜!一定是她陷害臣妾!她与君霄奕有私情,那孩子根本不是龙种!"
御书房内顿时鸦雀无声。
"放肆!"皇帝怒斥,但眼中已闪过一丝疑虑。
就在这时,沈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陛下,臣妾请求与萧贵妃当面对质。"
沈瑜缓缓走入,身后跟着太医院院判和几名产婆。
"陛下,"院判跪奏,"臣等可以作证,皇后娘娘确是清白之身入宫,腹中龙种毋庸置疑。"
产婆也道:"老奴为娘娘请脉多次,胎象稳固,确是皇家血脉。"
萧悦蕊疯狂大笑:"你们都被收买了!沈瑜,你敢不敢让太医再诊一次?"
沈瑜平静地看着皇帝:"臣妾愿意再诊,以证清白。"
然而当太医上前诊脉时,沈瑜突然脸色苍白,捂住腹部:"好痛......"
御书房顿时乱作一团。皇帝急忙扶住沈瑜:"传太医!快!"
诊断结果很快出来:皇后因情绪激动动了胎气,需要立即静养。
皇帝大怒,当即下令将萧悦蕊打入冷宫,待查清真相后再发落。
然而就在当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冷宫。
萧悦蕊看着来人,冷笑:"你终于来了。"
君霄奕摘下兜帽,目光冰冷:"你不该动她。"
"果然是你。"萧悦蕊眼中闪过疯狂,"可惜已经晚了,我已经将你们的秘密告诉了心腹,若我出事,明日全皇宫都会知道你们的好事!"
君霄奕缓缓走近,声音低沉:"你以为,我为何能站在这里?"
萧悦蕊瞳孔骤缩:"你买通了我的人?"
"不只是你的人。"君霄奕的声音冷如寒冰,"你父亲与匈奴往来的证据,也早已在陛下手中。明日早朝,萧家就会以叛国罪论处。"
萧悦蕊彻底瘫软在地。
三日后,萧家被抄,萧悦蕊在冷宫中自尽。皇帝为此大病一场,朝政暂由君霄奕代理。
沈瑜站在窗前,看着飘落的雪花。一只手轻轻从后面环住她,温暖掌心覆在她微隆的腹部。
"都结束了。"君霄奕低声说。
沈瑜靠在他怀中:"陛下病情如何?"
"太医说,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君霄奕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等他驾崩,我会以摄政王身份辅佐新帝。"
沈瑜转身看他:"我们的孩子......"
"他会是大梁最尊贵的太子。"君霄奕轻抚她的面颊,"而我,会永远守护你们母子。"
雪花无声飘落,覆盖了皇宫的金瓦红墙。一场风暴终于平息,但谁也不知道,下一场风暴何时又会来临。
宫墙之内,永远没有真正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