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引得她一阵颤栗,外头的浓烟未歇,聘礼应当是已经被烧成了灰。
那她和邬善的婚事真的会如他所说的。
完了吗。
宋琬兄长,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上一世,宋墨到死都还在护着她。
她那本该高高在上着做他清冷如月的世子的阿兄,为了她死了。
宋墨你在怕?
那双沉静的眸中情绪翻涌。
直直盯着她的杏眸。
可她却一直在躲避。
宋琬你放开我吧。
宋琬一会儿父亲和母亲会醒的。
宋琬垂下眼帘。
虽不知为何火燃了这般久,父亲和母亲都没有醒来,可若是他们醒了,看到她在宋墨的房间中。
便又是上辈子一般的事。
她不要。
宋墨我记得上辈子你同我说。
宋墨这样很有意趣不是吗?
宋墨的指却抚过她的脸颊。
声音却是很沉。
上辈子,她常趁夜入他房中,如玉的指抵在他的唇边,勾他沉沦,却又笑着同他说。
宋墨小声些,他们就不会发现了。
正如他今日对她说的一般。
只是他那张几分冷然的脸说出这般的话,实在让人错愕,宋琬顿时红了脸。
她上辈子为何要对宋墨说这种话。
到头来倒让他说给了自己。
宋琬可是外面着火了啊。
就算她再小声又有什么用呢。
外头那升至空中的滚滚浓烟,非得是瞎了才能感受不到外头那般大的动静。
宋墨他们不会醒的。
宋墨才终于没在逗她。
早在他要烧聘礼前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今日母亲服下安神汤睡得极沉,英国公远赴友人之宴。
而宋翰亦是去花天酒地了。
宋墨阿琬上辈子不是最喜欢与我在此处偷欢吗?
宋墨与我沉沦不好吗?
上一世,他就算对她多有动心,也始终被心中那层道德的屏障隔着。
他隐忍、压抑着自己。
可是她却在及笄后,在她那样惑人的时候趁着夜色偷入他的房中,褪下衣衫,勾着他的脖子。
一次沉沦。
他一生都困在了其中。
宋琬不要。
宋琬我已经不是上一世的我了。
宋琬却拒绝了他。
宋墨为什么?
宋墨难道你真的喜欢邬善?
他冷声问。
可宋琬却没有再回答他。
他总算从宋琬身上起来,可是竟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的衣带,赤裸而皙白的胸膛上还有几道显眼的伤痕。
就似她为他上药时看到的那般。
宋琬阿……阿/兄。
宋琬你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
他在勾引她。
上辈子本就是她先喜欢上了他,宋墨也分明知道她喜欢他的容色,更爱与他一起做那些背德之事。
如今他竟主动褪下衣衫勾引她。
好不容易坚定地将他拒绝,可他怎么可以这样。再这般下去,万一她当真忍不住了该如何。
宋墨走?
宋墨去哪儿?
她明明都快要推开门。
柔若无骨的指偏又被他攥住,强行地与她十指紧扣,将她抵在了门边。
未有平日半分清冷的模样。
宋琬宋墨!
他又吻她。
宋琬终于下定决心,狠狠推了他,那双杏眸中尽是坚定的冷意。
宋琬我喜欢邬善,我要嫁给他。
宋琬我不要阿/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