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险些将这场戏看到了底。
却没想到宋墨忽然将矛头对准了他,可却没有惊慌,反倒勾唇一笑,眼尾那颗痣衬得他愈发像个妖孽。
看样子,他们不见得是那么简单的关系。
宋墨如今好像是在——
嫉妒他。
纪咏你要杀我?
纪咏的声音含笑。
纪咏可我不是这个庄子的人啊。
眼见着宋墨的眸子愈发的冷,他却笑得更加开心,全然不将他放在身后的那双剑放在眼中。
那如玉般皎洁的指指向宋琬。
纪咏我是她的人。
宋琬自然知道宋墨是为何想要杀了纪咏。不过是因为方才她与纪咏在守门之人面前假扮了夫妻。
或者,因为方才透过那扇门,他看到了纪咏靠在她身旁的影子。
但她与纪咏可谓清清白白。
宋墨你说什么?
宋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寒光。
他分明将纪咏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再说这么一句,无非是在警告他。
然而面前的人却好像不知死活。
竟然还想挑衅他。
纪咏我说,我、是、她、的、人。
纪咏偏生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再说了一遍,便如他所料的,看见宋墨拔了身后的剑,剑尖直指他的胸膛。
可她还没学完医术。
她以后还要救阿兄的,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宋墨将纪咏杀掉。
宋琬甚至急到想去用手挡着宋墨,好在宋墨的剑收的也快,堪堪从她的指尖擦了过去。不过他还是急急捧起她的手。
宋墨伤到没有?
好在她的手好好的。
没有一点伤口。
宋琬我没事,阿兄。
宋琬慢慢将手抽了回来。
宋琬他是我在来的路上救的人,他会些医术,我想学才留下了他。
言下之意是希望他不要误会。
宋墨却反而看向了纪咏。
话是对宋琬说的,却看着纪咏的眼睛,分明是在说给他听。
宋墨阿琬,你是这么想的。
宋墨可他未必。
宋墨的声音极冷。
若是纪咏也是这么想的,何必对他说如此让人误会的话惹他怒火,在门口宋琬被认出时,为何偏要扮做夫妻。
方才,在这房间里,那么多把椅子,又为何偏偏要靠在她的身旁。
他太能看懂一个人。
宋琬阿兄放心,他未来将要出家的。
她也不管纪咏此时想不想了。
还是要保住他的命要紧。
邬善好歹还是邬阁老的孙子,有邬阁老庇护,可纪咏孤身一人,说不准真惹了宋墨生气便没命了。
纪咏我才没……
纪咏却很快反驳。
可宋琬先一步捂上了他的嘴。
背对着宋墨朝他挤眉弄眼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狸奴,眉目间分外柔和此刻却炸了毛的狸奴。
好有趣的人。
她和宋墨看着更有趣。
在她不断使眼色之下,纪咏总算松口点了点头,无奈地笑着迎和她。
纪咏对,我早就觉得世俗无趣,一心想要皈依佛祖,不过好在遇到了宋小姐,让我——
正说着,又得到她警告的眼神。
纪咏耸了耸肩。
纪咏让我推迟了几天,想要日后更加潜心礼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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