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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夏天(2)

青朝迷暮

第二天中午,孟越和赵荥在吃午饭的队伍中排在了一起,孟越又悄咪咪地问赵荥“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想起来找我吃午饭了吗?”赵荥耐不住她一直盘问到底的性子,只好全盘托出“嗐,也没什么,我之前在学校食堂帮阿姨打饭,但是你上周中途就问我能不能陪你去吃饭,结果就是她说打够最后一周才能放我走咯。”

孟越低下头两根食指对着戳来戳去,语气中有些担心“啊?那是不是我耽误你的计划安排了?”赵荥连忙摆手称道“才没有,其实我也不想在那里打饭,单纯是因为我妈懒得给我饭卡里充钱了,让我去那打饭完之后还能免费蹭一顿而已。”赵荥瘪着嘴吐槽到,孟越没忍住笑了一下“家母还真是会带孩子。”

一周过去……

周五放假的时候孟越看到母亲来接自己,整理好情绪,马上笑脸相迎上去,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在学校哪些事儿能说哪些事儿不能说。这个习惯是从小学就开始养成的,孟越在小学的时候就经历了一些实在不怎么说得出口的糟粕事情,以至于那段时间总是不跟父母说话,后来还是在某些情况下她妥协了她母亲提出的“每天放学回来必须对他们说几件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这一要求,尽管她不想说,但是她不能,因为她要好好听话,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听所有人的话。

正当她准备好了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却看见赵缦黑着张脸在不远处看着她,心里有些发怵地跟她打招呼“妈妈?你,你怎么了?”赵缦没说什么,只说回去之后回房间好好写作业,孟越也没过多地问,就跟着她坐车回家了

回到家里之后,孟越便按照母亲的说的,把自己关到那间以前是哥哥的房间的屋子里,她回想起母亲刚刚在车上捏自己的手腕的力度,又看了看原本纤细的手腕现在变得红肿的不得了,也好在他们家门的隔音能力是真的挺好,当她想明白这句话之后把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时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着叮呤咣啷,噼里啪啦等一系列声音的响起,她就知道,她那一向和蔼的父亲又喝酒了,是的,她父亲平常看上去简直温顺地像只兔子,天天躲在她妈屁股后面,但其实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者。这一切都能从他喝醉酒的行径中清清楚楚地看到——“听起来爸爸应该又在砸家里的餐桌了……”孟越小小地蜷缩在门的这一边,听着外边的动静,不由得身子都抖了抖。

“你一点儿都不爱我,你天天打扮地跟个黄脸婆一样让我去应酬开会的时候这老脸儿往哪搁啊你说!”

“我不爱你?”赵缦眼角挂着泪珠有气无力地笑出了声“都大把年纪,四五十岁的人了说什么爱?”

空气凝固了半分钟后,赵缦头发杂乱无章地冲孟碌喊“我不爱你我还给你倒蜂蜜水?我看我就是贱!”

"滴答,滴答——"

时间过去了一天,来到周六早上。

"对不起,你知道的,昨晚是我喝醉了,不是我故意的,赵漫你是知道的,对不对?"孟碌此时此刻正坐在赵漫对面的椅子上,对着她不停的道歉、道歉、还是道歉。赵缦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儿原谅的意思,反而继续问起昨晚未完的话题,"你真的觉得是我的错,对吗?"赵缦继续道"你家娃在学校天天不努力难道就是我的错了吗?"孟碌听到这句话后仿佛抓到了一根稻草一般,疯狂地输出"对!就是她,这个小兔崽子最近真是翅膀硬了,我听说她有一天晚上还是去同学家吃的饭?"

赵缦听了之后表情终于不那么僵硬了,早上八点钟就和孟碌在房间里悄悄说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孟越早上起来之后揉了揉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听到一点点从隔壁房间传出来的动静,虽然这动静小的就像窗边的蜜蜂在讨论今天该“踩”哪朵“花”,但是孟越从小学就容易听到一些细小的动静,索性就又贴着门企图偷听到什么,可是这次很遗憾的是没完全听到,不过隐隐约约也听到了什么关于"你家的你自己看着办,我可不管。""她最近又不知道发什么癫了,居然还想着要让我帮她给她朋友准备个礼物,真是好笑。"之类的。

孟越听到后便假装什么也没听到,自顾自地朝洗漱台那边走去,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开始自言自语了,"为什么爸爸妈妈这么不喜欢我?""哥哥怎么还不回来""什么时候去奶奶家,我想奶奶了"

冯晓萱虽然是孟越的外婆,但是依照她家的习俗就是显得叫奶奶更亲近一点儿,她爷爷也是个暴脾气的,年纪一大就又开始摔东西,之前他住过赵缦家一段时间,那段记忆对于孟越来说也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画面,不过就是她爸妈去上班的时候她奶奶和她爷爷又开始吵架,爷爷又把苹果摔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他又准备扔其他东西,但是被奶奶制止了。

其实在孟越的心里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爷爷都那么对奶奶了,她却还是这么爱爷爷,难不成这里真有什么学问?还是爷爷给奶奶灌了什么迷魂汤?

糟糕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按道理来说孟越应该适应了这种生活的才对,她几乎每隔一个月都会经历一次这种事情,但是这次她看起来憔悴极了,明显到崔星语看到她的那双黑眼圈之后被吓了一跳,赵荣看到之后也被吓了一跳,于是便在吃饭的时候问她。

"你家里发生什么变故了吗?你看起来,嗯……不太好的样子,你可以和我说说吗?"

孟越听了之后黑溜溜的眼珠子左右犹豫地转了转,最后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让赵荣别问太多了,回去班里也别说太多,就说是她自己晚上落枕了,没休息好。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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