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心似有薄茧,触碰到宋清月红肿的指骨处,好像小刀一般,划拉得有些生疼。
“还没好?”
宋清月出言提醒,默不作声的抽回自己的手,还没抬脚往前走出一步,手中便被塞进了一个疑似瓶子的东西,她地下头细瞧了一眼,皱皱眉头,没猜出这是什么。
“药膏,治冻疮的。”
他声音不错,低沉中带着一丝昂扬向上的活力,宋清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鱼儿看来等不及了。
宋清月微微勾起唇角,“你呢,你叫什么?”
她不信他会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一个御前侍卫,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皇帝也真是心大。
“袁曜。”
“宋清月。”
离开的时候,她将那瓶药膏攥到了手里,想着该怎么处理利用它。
“主人,你应该跟他多说几句话的。”
系统听起来对她的表现有些不太满意啊。
宋清月将盆子里的衣服挂好后,不咸不淡的回复了句:“你有能耐,你上得了。”
人有了盼头,这日子就过得相当的快,她也算是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第二日晚,月凉如水,她又一次被成功罚到了屋外,这次还是浆洗。容嬷嬷也想给她找点其他活干,但这浣衣局工作任务实在是过于简单了些,除了洗衣服,就是晾衣服,她也想不出其他的惩罚办法来。
“怎么没涂?”
宋清月没说话,原本她准备好的台词是:想让你帮我。但她想了想,实在是过于肉麻了些,她说不出口。
袁曜轻轻将她的一双手捧在手心,慢慢将药膏涂满指骨和手掌,最后是手心处,有些微微的酥痒,宋清月忍不住颤了颤。
他抬起眼睛看向她,“疼?”
她摇摇头,慢吞吞的吐出一个字:“痒。”这是实话。
却没想到会引来一声闷哼,袁曜嘴角的笑意,第一次抵达眼角。
“你明晚,还来吗?”
宋清月试探着想要将手从他的双手覆盖中抽出,无果,挣扎了一下,索性放弃。
“来,你不想我来,我也来。”
语气倒有些莫名的铿锵有力,宋清月很想看着他的眼睛,问一问他为何会如此坚定,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会喜欢上一个女人,还需要什么理由,无非就是因为他见色起意罢了。
“主人,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说。”
宋清月皱皱眉头,躺在冰冷的被子里借着月光看着自己被涂满药膏的双手。
除了有些发痒外,疼痛感的确减少了些,这药看来倒是不错。
“此次任务还有一个升级选项,若是你能让袁曜甘愿为你完成一个心愿,指数将上升到三颗星。”
“什么心愿都可以?”
“什么心愿都可以。”
“那就让袁曜救我出去吧,正好让他彻底体验一把英雄救美的机会。”
说完宋清月便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个夜夜都会回温的梦境。
梦中的故事很老套,故事的主人公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简直比噩梦还令人讨厌。
宋清月有些生气,冷哼一声,然后翻过身子,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