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谭唱吃得如坐针毡。
在北杨学院里他们学会了很多技能，比如侦查和反侦察。谭唱的眼球微微颤抖，用余光偷瞄，只感受到了人影绰绰。
“吃呀！别想其他的，不要因为鲸鲸而坏了心情！”慧英提醒道，埋头扒饭。
谭唱夹起了筷子。
往自己的嘴里送了一口，又一口。
“怎么，没胃口吗？”慧英嗤道，“没胃口就不要强撑着吃了。你先回教室吧，我再吃一会。”
“好，好。”
得到了躲避的机会，谭唱略显仓促的离场，跟着稀稀拉拉的人流返回教室。
慧英头也不抬，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学院的饭菜并不好吃，油，荤，腥，辣，冷风一吹，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不过慧英没有怨言。
盯着她的目光也默默消退，慧英光盘吃完，回收了餐具，便回去了。
来到空无一人的走廊拐角，慧英计上心头，杀了一个回马枪。
“嗨！白雪春！”
慧英抡了白雪春后脑勺一巴掌：“鬼鬼崇崇的干什么呢？要不要去池塘看青蛙呀？”
白雪春吃痛喝道：“你干什么！”
“打你呀。”
“你有病啊！”
“哎呀，打疼了吗？对不起对不起。”
“你有病啊！”
“略略略，菜就多练。”
“……”
白雪春深吸一口气，语气冰冷：“你究竟要干什么？”
“嗨嗨嗨，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慧英双手抱胸，“跟踪我一路了，你要干什么呀，白雪春？”
白雪春抬眼。
慧英冷冷的注视着她。
从食堂离开，慧英就察觉到有新的人跟上她了，稍加分析，就确定了是白雪春。
“你现在还只是一名学生，白雪春，做正确的事情好吗？”
慧英警告她。
“我劝你迷途知返。”
白雪春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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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哗啦的落下来。
慧英使劲的洗着手，使劲到快要把皮给搓烂。毕竟那实在是太脏了，太脏了，好恶心，要多洗几遍。
刚刚还是擦枪走火了，慧英的拳头污了，满是脏脏的血。
水哗啦啦的流，清清净净，清清凉凉，怎么样都握不住，怎么样都会流走。
水。
水？
触摸着水，慧英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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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的谭唱，依旧坐立不安。
怎么办？被盯上了，怎么办？我该怎么逃出去？
“唉……为什么会这样…… ”谭唱欲哭无泪，“为什么会是我……快来救我啊……”
“我明明是一个好学生，明明是一个乖乖女……在昨天晚上之前，我没有做出任何违反纪律的举措！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鲸鲸，她被盯上了，随时可能丧命。
因为鲸鲸，因为鲸鲸！
如果鲸鲸昨天晚上不翻墙，不去教学楼，不去找那间密室，不去试图带出依依的尸体，就不会有事！
如果她拒绝鲸鲸，不跟着鲸鲸一起，她也就不会有事！
可是，可是鲸鲸死了……被他们打死了……
如果……如果……
没有如果！
事情已经发生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时光不会倒流，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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