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木栖叉着腰，抬着脸望着他。
“……”
脸被打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后退一步。
“我没有……。”他扯了扯嘴角，看向苏然。
“苏然，我……我想和你道歉……。”
离开苏然的这些天，他感觉像是缺了什么东西，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每次习惯性喊他名字的时候，才发现他不在自己身边。
“对不起。”
林彦泽偏过头，说出这句话。
他心里的那份骄傲不允许他低声下气的道歉。
苏然一愣，显然被他的举动震惊。
他无法轻轻松松地向他说出“没关系”三个字，16岁的苏然或许会原谅16岁的林彦泽，但16岁的苏然绝对不会原谅24岁的林彦泽。
“……嗯。”苏然点了点头，想要离开。
“等等！”
林彦泽扣住胳膊，肩膀被按的生疼。
“你不说话这是几个意思？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我警告你苏然，你别得寸进尺，不然……”
苏然低笑一声，原来他根本没有道歉的意思。
他从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在耍小脾气，是啊！这么骄傲自大的一个人怎么会认识到错误呢？
“啪！”
一个巴掌落在林彦泽脸上，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不然你要怎么样？”
苏然眼中的那份恨意几乎凝成实质。
林彦泽的话卡在嗓子里，如鲠在喉。
自己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这样狠自己，林彦泽不明白，明明前些天还说爱自己的。
“你们在做什么？”
老刘折返回来，正巧碰见这一幕。
率先对顺木栖发起攻击。
“顺木栖你天天顶着个黄毛像什么样子！该不会还在和校外那群人混吧！明天给我染回来。”
“不混了，不混了，那不是为了减肥嘛！”
顺木栖很像说这种方法很有效果，还想让老刘也尝试一下，但看到老刘被气炸的地中海还是没有开口。
“我……我保证明天染回来。”
他呲着个大牙傻乐，老刘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示意他快滚。
顺木栖如释重负，冲着苏然做了一个保重的手势，一溜烟没影了。
“苏然进我办公室谈谈。”
跟随老刘进入办公室，心脏砰砰的跳动，果然就算
办公室只有老刘一个人，冷冰冰的，凄凉无比。
苏然有点紧张，扣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重生之后，对老刘还有有一种敬畏在身上的。
“你知道我叫你来是因为什么事吗？”
苏然摇了摇头，内心思忖道：“不会是因为我和林彦泽的事情吧！补药啊！真的很难绷。”
“你哥哥要求让你换班，换到博雅班。”
老刘翻动着手中的文件，他常年皱着眉头似乎有化不开的心思，让人不知他是什么情绪。
“什么？”
苏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总所周知，博雅班是他们学校的尖子班，里面大多是一些贫困但品学兼优的好苗子。
自己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愣头青塞进去，估计会影响全班升入京华的升学率吧！
本来百分之百的升学率，被搞成百分之九九。
“老班……我基础有点差。”
“差？”
“岂止是差！幼儿园蹦出来的小孩基础恐怕都比你好，你把试卷给一条狗，让它随便踩两脚分都比你高，你看看你和顺木栖一起争倒数第一是吧！”
老刘将一叠成绩单平整地铺开在桌面上，苏然的名字不是倒数第一，便是倒数第二，倒数第三似乎是他无法企及的高度。
苏然瑟瑟发抖，一言不发。
“还有，你和林彦泽断了吧！你本该有很好的未来，不能葬送于一个人渣手里。”
这话说完，他眼眶有些湿润，重重地点了点头，老刘毕竟是刀子嘴豆腐心，颜色缓和了许多。
“下周去博雅班报道，不要拉人家升学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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