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张日山和沈漾来到梨园。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才听了几句,沈漾刚听得入迷,一个豪绅就站起来打断了台上表演的二月红。
豪绅“停停停,唱的什么鬼东西啊,婆婆妈妈,咿咿呀呀的,听着就丧气。你们湖南最出名的不是花鼓戏嘛,来,给老子唱几段听听。”
二月红没有理会他。
豪绅见他不唱,有些恼怒:“唱啊你,愣着干什么呀。让你们唱一段,爷有的是钱。”
二月红依旧不理他,也没有继续表演,张日山准备阻止豪绅,却被张启山拉住了。
沈漾手里的茶杯都捏碎了,一脚踹在豪绅的膝盖上,把他踹跪下。一只手放在他肩上,“咔嚓”一声,是脱臼的声音。
沈漾冷眼看着他,笑道:“哥哥,我看你身材圆润,嗓音洪亮,唱戏一定也很好听,舞姿一定也很优美吧。”凑到他耳边,“不如,我们让上面的美人哥哥教你两句,你唱给我听好不好呀?”
二月红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向她。
豪绅惨叫一声,跪在地上,连忙求饶:“姑奶奶,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沈漾见他求饶,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又踹了他一脚,声音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好心情全被你糟蹋了,这么好看一美人,这么好听一嗓子,你一嚷嚷,人家都不唱了。大禹治水的时候是把你给忘了吧,脑子里的水倒出来都能形成一片汪洋大海了,干啥啥不行,瞎嚷嚷你是第一名,到时候我给你颁个狗叫大赛一等奖,亲自送到你家,再去学郑和下西洋,大肆宣扬你的功绩。”
张日山心里不由得赞叹:好口才!
豪绅趴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沈漾又是“咔嚓”一声,把他脱臼的手臂给接了回去:“还不快滚!等着我八抬大轿送你啊。”
豪绅被旁边的下人扶起来,匆忙逃离。跑到门口,有些气不过,掏出放在口袋里的针管,吹了一下,一根针对着坐下准备好好听戏的沈漾飞去。
沈漾听到风声,偏头一躲,食指中指夹住正在飞行的针,转身一扔,针扎进豪绅的喉咙,当场毙命,完事擦了擦手,翻了个白眼:“事儿精,无语。”
张启山看着她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心里大概知道了她的水平,要解决她还要费点时间。
下人把死了的豪绅拖走,放在外室,等着二月红唱完戏解决。
沈漾拿了一个新茶杯,喝了一口,等着听戏。
二月红继续之前的表演。唱完,下台:“稀客啊,佛爷,不是不喜欢听戏吗?怎么想起到我这梨园来了,还带了个姑娘。”
沈漾礼貌打招呼:“美人哥哥好,我叫沈漾。”
张启山看向一副乖巧模样的沈漾,心说:你装什么呀。
二月红回以礼貌微笑:“我是红府二月红,刚才的事,谢谢你。”
张启山“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二月红觉得新奇,说道:“张大佛爷有事要求我,不妨说来听听。”
张启山“前天晚上,长沙来了一号军列,零七六。没有番号,没有标识,车厢里面全被焊死了。”
二月红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严肃道:“然后呢?”
张启山“我们去的时候,沈漾已经把车厢割开了,里面全是棺材,所有人都死了。”
张日山“死的都是日本人。”
二月红“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唱的是哪一出啊。”
张启山“这关系到南北朝的斗,是你和你的家族最为熟悉的斗。”拿出从棺材里找到的戒指。
二月红抬手,阻止张启山递过来的动作,手腕翻转,把戒指推了回去。
张启山用同样的方式,把戒指推了过去。
二月红你来我往几个来回,掌心往上一拍,戒指被拍飞,稳稳落在桌子上,说道:“佛爷,我想你知道,我不碰地下的东西已经很久了。”
张启山“你我同是老九门,又同是上三门,你觉得地下的东西,能脱得了干系吗?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我是不会来麻烦你的。只是我们在火车里面,找到了大量有关秘密实验的图纸,我怕是日本人的阴谋。”
二月红转身,看向他:“佛爷,我想你多虑了。分军区有你镇守,谁敢造次。再说了,长沙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哪儿逃得过九门提督的眼睛。”
张启山“正是因为这个局面,我才要查清楚列车的根源,日本人的阴谋。”
二月红“我奉劝佛爷一句,此事凶险,切勿贸然行事。”
沈漾听了他们的对话,笑着问道:“美人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二月红环顾四周,转移话题:“戏已经散场了,三位请回吧。”
张启山拿起自己的手套,说道:“二爷,戒指我留下,你再慢慢考虑一下。”说完就走。
沈漾被安排住进张府,晚上吃了晚饭,进了房间。
沈漾躺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忍不住感叹:“诶呦喂,好久没这么舒坦了。”
沈漾滚了一会儿,坐在床上:“嘶,还真别说,九门盛产帅哥,不仅好看,身手还好。这张日山,明明是张家本家人,怎么会去做张家旁支那一家人的副官。算了,管他的。”心里默默和自家族长对比了一下,“还是族长好。”
沈漾打开包袱一看,里面竟有件白色旗袍,与其他黑色衣物格格不入:“我去!这啥意思!”
沈漾找了面镜子,拿起旗袍在身上比划比划:“还挺合适。但……是给我的吗?不是放错了?”
沈漾又回去翻包袱,最底下压着一个玉镯子,玉镯下面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生辰快乐。
沈漾一头雾水:“什么生辰?我还能有生辰?族长不是发癫了就是放错了,算了,好好放好,免得弄坏了族长给我一顿削。”把衣服放回包袱,把东西收拾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199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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