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游乐场的影子拉得很长,大家坐在摩天轮下的靠椅上,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新添的印记。雅韵琳小臂搭在椅背上,那道被蛇鳞划伤的浅疤在余晖中泛着淡粉色,像被阳光吻过的痕迹;富纪喻侧身坐着,后背的抽痕褪成浅浅的红纹,藏在T恤领口下若隐若现。
“褚浦达,你看这疤是不是淡多了?”雅韵琳举起胳膊,指尖轻轻划过疤痕,那里的皮肤已经光滑,只剩道极浅的纹路。褚浦达正帮筒盛辞处理小腿的划伤——那里留了片浅褐的印记,是被蛇鳞刮过的痕迹。“恢复得不错,”他点点头,从包里掏出支修复凝胶,“再涂一周,颜色就能跟皮肤差不多了。”雅韵琳接过凝胶时,注意到他掌心的细裂口还没完全愈合,那是强行催动治愈能量时撑破的。
林洛伊靠在七双的空间结界上,眉角的疤痕结着浅黄的痂,像片小小的羽毛。“七双,你的空间异能没受影响吧?”她轻声问,目光落在他胳膊的蛇咬疤痕上——淡紫的印记已经变浅,却还能看出牙印的形状。七双指尖泛起透明的空间涟漪:“放心,结界硬度没减。倒是你,精神控制时别太拼命,看你眉角这疤,多显眼。”林洛伊笑着摸了摸痂:“这叫‘勋章’,证明我控住过人头蛇身怪。”
楯柯萧坐在潘叶楷身边,肩膀的脱臼疤痕留了圈淡淡的白痕,像串细小的珍珠。“潘叶楷,你后腰的擦伤还疼吗?”他递过能量棒,时间术的微光在指尖闪了闪,“我帮你调慢痛感神经?”潘叶楷摇摇头,后腰的浅褐印记被衬衫盖着,只有弯腰时才会露出边缘:“早不疼了,就是读心术偶尔会串线——刚才听到富纪喻在想‘疤痕会不会影响我耍帅’。”富纪喻立刻炸毛:“潘叶楷你再偷听,我就用火球把你头发烧卷!”
浪晨凌蹲在静怡月面前,帮她调整颈间的丝巾——那里的勒痕淡成了浅粉的圈,像条细细的项链。“这样就看不见了。”浪晨凌拍了拍手,后背的横疤被T恤绷得微微发痒,那是被蛇尾抽中的地方。静怡月拽了拽丝巾笑:“你后背的疤才该遮遮,刚才弯腰捡东西时,我都看到了。”浪晨凌满不在乎地耸肩:“这是‘英雄疤’,遮它干嘛?下次传送时还能靠它定位呢。”
墨文城把烤好的棉花糖分给大家,肋骨的撞伤留了片浅青,咳嗽时还会隐隐作痛。“富纪喻,下次冰火组合记得喊我,别自己硬扛。”他递过棉花糖,目光扫过对方后背的红纹,“看你现在坐都不敢坐直,逞什么强。”富纪喻咬着棉花糖嘟囔:“那不是情况紧急嘛……再说这疤多酷,证明我挨过蛇尾抽。”
筒盛辞的游戏机突然亮起,屏幕上的文字染着夕阳的暖光:“7/∞诅咒核心净化度90%。羁绊印记:浅疤同行。”手腕上的“7/∞”印记化作金色的细线,轻轻缠绕在每个人的疤痕上,浅痕瞬间泛起温润的光泽,像蒙了层柔光。
“这光……”雅韵琳看着小臂的疤痕在光晕中变得柔和,突然笑了,“原来疤痕也能发光。”潘叶楷凑近了些,眼睛亮晶晶的:“我‘听’到光在说,这些疤是‘一起战斗的证明’!我们的疤连在一起呢!”大家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雅韵琳的小臂丝带、富纪喻的后背红纹、静怡月的颈间项链……所有浅疤都在发光,金线在空中织成细密的网,将十个人轻轻连在一起。
晚风带着青草香吹过,摩天轮的灯光次第亮起,映着每个人带疤的笑脸。雅韵琳摸了摸小臂的浅痕,突然觉得这些印记一点都不刺眼了。它们会永远留在皮肤上,却带着伙伴们的温度——褚浦达的修复凝胶,七双的空间结界,浪晨凌的丝巾,还有所有人拌嘴时藏在话里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