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孙女在幼儿园被顾青裴打了屁股,原立江心疼得不行,丢下和他正在下棋的宋河,和吴景兰急冲冲赶去学校。
赶到时,原炀和顾青裴已经带着她和点点离开,去预约好的医院例行检查了。
“小黄老师,丢丢呢?”原立江扫视一圈,没有自己孙女。
小黄老师道:“丢丢爸爸带她去医院了。”
“……”原立江心疼更甚,再添怒气,小声啐道:“兔崽子,下这么狠的手,都去医院了。”
他气得再说不出话,吴景兰也急了,道:“哎哟,赶紧去瞧瞧啊。”
两人顾不上其他,急匆匆走了。小黄老师看这一阵风来,一阵风去的老人,笑道:“这一家人都是急性子。”不禁摇了摇头。
原本只是点点的周期检查,但丢丢闹着跟过来,顾青裴想着横竖下周她也要定期检查,干脆提前到今天算了。
两个小家伙在里面检查,原炀和顾青裴在外面等。私人医院人少,又是原家产业,没人敢来打扰。小两口等着等着就腻歪起来。
于是乎,原立江夫妇到的时候,看见这两不仅毫无打丢丢的愧疚之心,还散发着恋爱的甜蜜味道,为孙女鸣不平的愤怒,陡然而生,不由分说,就是一吼:“原炀,你这兔崽子。下手没轻没重。”边吼,边撸袖子向两人位置走去。
突然而来的愤怒之吼,吓得小两口浑身一抖,紧贴的身子霍然分开。原炀满脸黑线,不高兴道:“爸,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
他话还没落,原立江一掌已经挥过去,正正好好打在原炀屁股上,打得他“哎哟”一声。
原炀愕然,顾青裴也惊呆了!小两口没闹明白,这人不和宋河玩去了么?斗嘴没斗过宋叔,把气撒原炀身上了?
原炀郁闷至极,嚷道:“爸,大白天发什么疯?”
原立江冷脸厉声问:“我发疯?你才疯了?我问你,丢丢去哪儿啦。”
原炀看了一眼检查室,道:“在里面例行检查啊。”
“哼!”,原立江瞪他一眼,鼻尖轻哼,冷冷道:“点点今天没错,下周才是丢丢例行检查日子。你别以为我老糊涂了。”
顾青裴柔声解释道:“爸,本来是下周,只是我们去接点点的时候,她正好闹着要来,就提前一起检查算了。”
原立江目光扫过顾青裴,又看向原炀,“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打了丢丢,打狠了,才带她来检查的。”
这下,原炀和顾青裴明白了,合着,这是为孙女鸣不平啊!
原炀委屈地拉拉顾青裴衣角,小声道:“人是你打的,为什么要不平到我身上?”
顾青裴捏捏他手,以示慰藉,轻声回道:“大男人,受点委屈算什么?”原炀忽地精神一振,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原立江见他俩又叽叽咕咕,腻腻歪歪,训斥道:“你俩,正经点。长辈面前没一点规矩。”
原炀正想怼回去,这时,顾青裴柔声道:“爸,我只是轻轻怕了一下,做了下样子,没有打。她真的只是例行检查。”
顾青裴说得诚恳,目光清亮,原立江信了,软下声来,缓缓道:“啊,是这样啊。”
他三言两语把丢丢如何认识错误,怎样要自己打她屁股的经过说了一遍。原立江彻底放下心来,眉头舒展,呵呵笑道:“诶,丢丢敢做敢担,好!有种。”
原炀凑过来,得意道:“那是自然,我的种。”原立江朝他翻了个白眼,但也没反驳。
话说清楚,四个人和和睦睦的,一边闲聊,一边等两娃出来,时间流逝浑然不觉。
忽然间,“轧”地一声,检查门大开,陈医生抱着点点,丢丢跟在后面,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怎么样,没问题吧。”顾青裴率先起身,接过点点。小家伙“嗯嗯啊啊”笑得欢乐。
陈医生笑道:“没问题,点点和丢丢都很健康。只是丢丢屁股和大腿有少量淤青,擦两天药就好了。”
顾青裴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他探究地看了丢丢一眼,小家伙低下头不敢看他。
这丫头有事儿瞒着我。回去要好好问问,淤青哪里来的。
陈医生见他不说话,宽慰道:“顾总别担心,真的没事,两三天就能好。”
顾青裴回过神,笑着点头说好。
可,这话在原立江听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平白无事怎的多了淤青?还不是被两爸打的?还骗我说只做做样子?
原立江拉过丢丢,关切地问:“丢丢,你和爷爷说,爸爸打你没有?怎么打的?重不重?”
丢丢想了想,似乎觉得说不清楚。她弯腰,撅起她的小屁屁,双手“啪啪”拍了几下。
她不像顾青裴对于力量收放自如,能做到动作幅度大但其实并没力度。她这一拍,听上去,“啪啪”作响,自己把自己打疼了,“哎哟”一声。
原立江整个都炸了,抬头狠狠一巴掌,拍在原炀屁股上,又觉不够,连环炮似的打了好几下,闹得原炀猝不及防。
疼是挺疼的,可孩子面前叫唤疼,面子何在,忍着不吭声,躲在顾青裴后头。
丢丢不明所以,以为他们在玩游戏,乐呵呵道:“爷爷,悠悠说打屁股不是最疼的,打手板最疼。”
原立江一听,横眉一凛,恶狠狠道:“原炀,你给我把手伸过来,看你还打我孙女不。”
“……”顾青裴觉得,有时候不能怪原炀幼稚,这是根上的问题,索性不管他爷俩,悄声问丢丢:“和爹地说,淤青哪里来的?”
丢丢咬了咬唇,道:“和悠悠玩打人游戏,互相打的。”
“……”
顾青裴无语,谁家姑娘玩打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