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过疲惫,不知不觉间,他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再次有意识时,整个人伤佛沉在一望无际的黑暗海底。
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全身,聂榆显头痛欲裂,喉传来阵阵的刺痛感。
他废了很大的劲才勉强睁开若千斤重的眼皮。
窗棂洒下细碎温暖的光,落在小孩纤长的睫毛上,聂榆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神来,惊觉自己正处于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房内只有一套简陋桌椅和原木床。
聂榆显摊成大字,望着屋顶的横梁思索情况,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自己应该是重生在了别人身上。
感受到周身充盈的元力陷入了沉思。
原来在这种偏远的地方,元力这么充盈的吗?那他这些年因为抢了他们亿件有元力的宝贝被追的满世界跑又什么?
掐了一把大腿肉,这一下像是唤起了痛觉神经不仅是大腿,腹部也传来了痉挛的痛感。
他蜷成虾状,咬紧牙关,拼命忍下痛楚,深呼吸一口气,查看自己的状态。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五岁上下的年纪,内脏多处破损,左腿进行了简单的固定,身上更是大小小不计其数的伤口。
聂榆显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孩遭天谴了吗?
忽转头一瞥,对上了桌子上的铜镜。
一张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
哈,看来是他遭天谴了。
“哎,你醒了吗?”耳边冷不了地飘来声音,温热的气息吐在耳侧,起了一般鸡皮疙瘩。
虎躯一震,连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挣扎着翻身,伴装镇定地盯着狗娃:“你干嘛嘛?”
狗娃怀着得逞的笑容:“没干嘛,”转身跨过门槛边跑边喊:“村长爷爷,人醒啦!”这几天他一直守着他就是为了这一刻,叫他吓唬他,哈哈哈。
村长柱着拐杖忙往这边走来,走的急,再加上热辣的阳光,额头泛起了汗渍。
“路子,干啥子去,恁急?”边上有村民好奇的问。
“那娃娃醒了。”村长抬手抹了把汗水,步履不停。
“啥?”
“前日捡的那娃儿醒了!”头也不回。
“醒了?哎,等等俺,俺也去瞅瞅。”
一路走来,跟着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竟形成了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
聂榆显正运转着元力调息,在那狗娃离开时,他就开始运转以前修的内功。
可能是继承了前世的经验和天赋,他用了盏茶的功夫便感受到了元力。
正当他专注于运转无力,将经脉中的血斑冲淡并修补时,隐隐约约听见了人群交谈的动静。
运转完这个大周天后,缓慢地睁开了眼睛,躺下盖好被子。
耳朵动了动,他们踏入了房门。
"这娃儿长得可真俊啊,长大后不知道会迷倒多少人。”一老头轻声说。
聂怀显适时睁开了眼,沉默地看着他们,眼睛是透亮的墨色。
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再加上可爱的脸,看得人心软软。
村长和蔼的声音的声音响起:“小娃娃,我看你不像咱们这些泥腿子能养得起的,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聂榆是思索了一下,沉默着摇头,他也不知道,他对这个世界陌生得紧。
村长也没多问,而是再次开口:“你且安心在村子里待着,等哪天你想离开了,我们也不拦你,怎么样?”
未完待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