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辞对着一旁候着的侍卫吩咐道,没过多久,躺在担架上的宫莫商,就这么被抬出来了。
只是那腿上的伤痕,还有旁边,医官拿出来的那两团血乎乎的肉球,看得在座众人同时倒呢了一口凉气。
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先捂住了孩子们的眼睛,但耐不住孩子们好奇,还是让他们看到了一些。
“爹爹,是不是娘亲弄的呀?”
宫望徵小小年纪,脑子转得飞快,她一下就联想到,下午时,自己跟阿娘说过的话。
“小宝,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能告诉你别人。”
“嗯!”
宫望徵到了分辨能分辨善恶的年纪,但偏偏她又把宫远徵和温姝娈的坏心眼,遗传了个十足十,所以她才不会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呢。
宫远徵摸了摸乖巧闺女的脑袋,他一直都很满意自己,能把闺女养得这么好,同样,他今天也在庆幸,温姝娈喜欢这样的女儿。
“长老……长老们,你们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他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宫莫商鬼哭狼嚎的声音,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宫紫商还是心疼自己这个弟弟的,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家人。
宫莫商刚才听到了侍卫说的,但他并不相信,一个在他的认知里,弱不禁风的病秧子,怎么可能做到这些。
宫莫商还是觉得,是宫远徵为了他的闺女,又来报复自己了。
“雪长老,莫商弟弟这伤,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宫子羽虽然不喜欢这个,比小时候的宫远徵还要让人讨厌的弟弟。
但宫莫商毕竟也是商宫的人,是宫门的人,他作为宫门执刃,还是要管一管的。
“有侍卫来报,说是……”
雪长老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名字竟然这么烫嘴,于是,他朝一旁的初辞使了使眼色。
一直姿态懒散,半靠着座椅的初辞,总算是坐直了身体,装模作样的轻咳了声,一本正经地说道:
“宫莫商,那个侍卫不都说了。”
“你想报仇的话,你就去找温姝娈嘛,在这大喊大叫的,吵死了。”
初次的敷衍肉眼可见,不过也不会有人怪她的,毕竟他昨晚,将这月新送来的账本,又盘算了一遍,整夜未眠,脾气大点也是正常的。
“风长老,你身为执刑长老,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吗?!”
宫莫商不知道初辞和温姝娈曾经的身份,所以他也不知道,俩人其实是姐妹的关系。
“那你倒不如先说说,你小子干了什么好事。”
“让人家一个身患重病的母亲,这么愤怒呢?”
初辞照旧带着面纱,露出的那双眼睛,狡黠地看着地上的宫莫商,宫莫商听后,面露慌乱,但还在强装镇定。
“你不说的话,那你先把欠南柳酒馆,和青枫酒楼的300两给还了。”
“而且我要没记错,你还和你那群狐朋狗友们,在赌馆欠了5000两的账来着。”
初次说完后,身子往后一仰,左手撑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瞥着地上 已经面色发白,嘴唇颤抖的宫莫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