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和她的儿子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陈铭俊的手指颤抖着,几乎无法控制地指向了抓着大公鸡正在大快朵颐、茹毛饮血的媳妇。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不解,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滋溜~”那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大堂里格外瘆人,仿佛是某种野兽在进食时发出的声音。陈夫人猛地拽住儿子软绵绵的手腕,拖着他踉跄后退,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娘...娘,这、这、这..."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慌和无助,儿子的嘴唇直打哆嗦,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白眼一翻,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声,活像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就在这时,白骨夫人轻飘飘地掠进屋内,她的裙摆无声地滑过地板,仿佛没有重量一般。陈夫人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但她硬生生地憋住呼吸,五指死死捂住儿子半张开的嘴,“别出声!”
她咬牙低吼,声音细若蚊蝇,生怕惊动了那个恐怖的存在。儿子挣扎着扭动头颅,想要挣脱母亲的控制,却被按得更紧。直到儿媳妇离开,她才松开手,却发现儿子变得恍恍惚惚,三魂不见了七魄,顿时慌了神,“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陈夫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慌。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儿子。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薄雾洒满庭院时,陈家的宅院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宁静。陈夫人今天精心打扮,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仿佛一切如常。她端着一碗精心准备的白粥,粥面上飘着几片翠绿的葱花,看起来十分诱人。然而,这碗看似普通的白粥中,却悄悄地加入了她亲手研磨的符箓灰,一种在民间传说中具有神秘力量的物质。
她缓缓地走向儿媳妇的房间,脚步轻盈,仿佛怕打扰了清晨的宁静。“阿娇正坐在床边梳理着长发,准备迎接新的一天。陈夫人推开门,脸上挂着慈母般的微笑,轻声说道:“娇啊,早上多吃点,对身体好。”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但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儿媳妇接过白粥,礼貌地微笑致谢,然后开始小口小口地品尝。她并不知道,这碗白粥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随着粥液滑过喉咙,她突然感到一阵异样的苦涩和不适,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痛苦,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陈夫人说:“谢谢娘,粥很好喝。”
陈夫人看着儿媳妇的反应,心中顿时明镜似的,她知道符箓灰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她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笑,这冷笑中包含了得意、冷酷和一丝报复的快感。她并没有直接揭露自己的行为,而是继续保持着表面的和善,轻声嘱咐儿媳妇多吃点,然后缓缓退出了房间。
儿媳妇独自一人留在房间里,她感到身体越来越不对劲,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在心头蔓延。
陈夫人独自一人坐在宽敞而昏暗的大厅里,四周的烛光摇曳生姿,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焦虑,不时地望向那扇通往外界的沉重木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的心跳也随之加速,仿佛在等待着某个重要的时刻。
终于,一阵细微的声响打破了大厅的宁静,她立刻警觉起来。她向身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下人领会了她的意图,故意提高了嗓门,大声喊道:“夫人,金花姑娘绑来了,就关在柴房!”
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她边说边偷偷地瞄向墙角处那道朦胧的身影,那是她安排的暗哨,确保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在那一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的安排。
紧接着,“阿娇”听到了那个让她心神不宁的名字——“金花”。这个名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她原本平静的外表瞬间起了波澜。白骨夫人来不及冷静的思考这是不是陷阱的可能,她不再犹豫,足尖一点,身形如箭般射向柴房。她的动作轻盈而迅速,仿佛一只掠空无声的夜燕。在她身后,那扇厚重的木门“砰”地一声闷响,就在这时,整个房间密密麻麻的符纸在这一刻瞬间亮起,金色的光辉照到白骨夫人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啊——”
白骨夫人身体开始冒出缕缕白烟,仿佛被无形的火焰舔舐一般,灼痛感遍布全身。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陈夫人的笑声,那笑声尖锐又得意,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助和失败。陈夫人站在窗外,双手拍打着,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她的笑声穿透了夜色,刺入了白骨夫人的心中,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愤怒。
与此同时,镇上的金花挤在人群中,竖起耳朵听周围的窃窃私语。“听说陈家要油炸白骨精?”
有人兴奋地搓着手。金花脑袋嗡的一声,转身飞奔。冲进陈家时,她的脸颊涨得通红,额头沁出薄汗。
“哐当”几下劈开门锁,喘着粗气喊道:"娘!快走!"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侧面扑来。保镖粗暴地将她摔在地上,绳索迅速捆住她的手脚。白骨夫人回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女儿,声音颤抖:"金花..."尾音带着悲凉与绝望。
"哼,既然来了,那就一起玩个游戏吧。"陈夫人慢悠悠踱步进来,掏出火折子点燃柴堆。火焰腾跃而起,映照出金花惨白的脸庞。
"放开我!放开我娘!"她疯狂挣扎,发出凄厉的尖叫。
就在白骨夫人以为一切结束之际,远处传来一道苍老的呼唤:"阿娇?阿娇你在吗?"
她眼睛一亮,努力压低嗓音模仿阿娇的声音:"爹,是我,快来救我..."
然而,当她赶到人民广场时,迎接她的只有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和地上那摊焦黑的残骸。她怔住了,双肩剧烈颤抖,"金花...金花!"嘶哑的哭喊撕裂夜空,她彻底失控,眼中燃起猩红的怒火。她的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她跪倒在地,双手颤抖地触摸着那摊残骸,试图从中寻找一丝丝金花的痕迹,但除了冰冷的灰烬,什么也没有。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敌人的憎恨和对金花的深深思念。
陈夫人正暗自庆幸逃脱,却忽然感觉肩膀被铁钳般的力量扣住,整个人僵在原地。“你逃不掉了。”
白骨夫人冷冷开口,声音如同千年寒冰,每一个字都透着彻骨的恨意。陈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白骨夫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情的冷酷,仿佛她面对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陈夫人试图挣扎,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但白骨夫人那如同幽灵般的力量让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