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最近考试周,乱七八糟的事有点多,会尽力写的
砚堂是宋墨的小字
一切都太晚了,她亲手杀了他
错综复杂的情绪胡乱交织在一起,为何儿时那般要好的伙伴会发展成眼下这般境地。可又为何是他亲手杀了兄长.........造化弄人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到全身,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刺进了她的每一寸皮肉,疼痛将她吞没在无尽的黑暗中,在万籁俱寂中,她痛得蜷成一团,咬着嘴唇,大颗的眼泪无声地滑落,仿佛泪水能够稍微缓解一些疼痛,她紧紧闭上双眼,嘴角因疼痛而扭曲,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痛感,额头上渗出了层层密汗。
朱蕴(砚堂!!)
翠珠:公主您醒了
朱蕴缓缓地睁开眼,精美的千工拔步床,素色的帷幔随风轻动,窗外一缕阳光不疾不徐的落在内室,似乎..... 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
翠珠:今日公主比以往睡的沉了些,药早已煎好了,眼下还温着,奴婢这就去端来
朱蕴的头发懵,明明上一刻,她还..........
苦涩的药香味只瞬间便席卷了整个屋子,朱蕴蹙着眉接过翠珠端过来的玉盏,一股脑的闷头灌下,苦中带涩,涩中带酸,其中还不乏掺杂着一些说不清的味道,于是又赶忙端起旁边的盏,就着清水漱了漱口,而放在一旁的蜜饯确实看也未看。她的心性早已不是那个喝药还要吃蜜饯的时候了。
朱蕴本宫睡多久了?
(这里查过的哦,不仅仅是皇帝的皇后或妃子可以自称本宫,有赐居宫殿的公主也可以)
翠珠:回公主,已是申时了
朱蕴从榻上起身,看向室内的牌历(日历)
承平...............十二年
(大家不要出戏哈,早在唐太和九年,大概公元835年,我国古代就已经有木板刻印的黄历出现了,我的大背景是明代,有黄历是正常哒)
朱蕴出神地看着那承平十二年,脑中刺痛感突然袭来,密密麻麻的东西争先恐后的挤入,朱蕴一个踉跄险些磕在桌案上
翠珠:公主!
翠珠赶忙扶住朱蕴
翠珠:碧菡,快去传钟太医来
朱蕴抵住额头不断跳动的筋络,开口阻拦道
朱蕴不必
话落却别过脸去,一滴清透的泪珠砸在地板上,迸溅出及细小的泪花
她的一生,原来不过是别人笔下的傀儡,书中话本子里的人物,她朱蕴,天潢贵胄,帝王血亲,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长公主的名讳,她穷尽一生却被写的似同条狗般被戏耍的团团转,简直荒谬,真是脏了她的脸。
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花,她朱蕴,这辈子永远都得是尊贵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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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春蒋梅荪!压粮延误是我军途中遇匪,为民除害,何罪之有!!
宋宜春放开我!放开我!!
定国军将士大帅,他毕竟是定国公,是您妹夫啊
蒋梅荪都听着,宋宜春贻误军机在先,口出狂言在后,依军法,加鞭三十,行刑
宋宜春你敢!我是超品公爵,累世功勋,没有圣旨,你们谁敢动我!!!
宋宜春的声音发着抖,三十鞭子下去,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定国军的兵向来是手脚麻利的,迅速取了鞭来,粘上水就准备往宋宜春身上招呼,千钧一发之际
大帅!!!
宋墨一行人策马而来
宋墨大帅,宋墨幸不辱命
蒋梅荪粮草不济,多亏你以身作饵,才瓦解了东渝兵力,好样的,记你大功
定国军将士大帅,少帅不仅歼灭了匪船十艘,还借敌船攻下了那舟岛,海匪最后一个岛屿也不存在了
定国军将士十数年戍边靖海的大业,终于成了!!
定国军将士好好好!!!
蒋梅荪粮食不足,兵力不足,你小子,不要命了?!
边说边给了宋墨一巴掌,可显然语调中全然是对小辈的欣赏与宠溺。
宋宜春哼,正因为军粮稍迟,我儿才,有背水一战之勇,砚堂,好好劝劝你舅舅,为父不愿同他犟
蒋梅荪荒唐!军中唯有铁律,哪儿来的父子,轻重不分,贪功剿匪,整整延误了十日!若不是砚堂抢占了先机,此战必败,你还有脸在这说话!
蒋梅荪拿来,本帅要亲自行刑!!
宋宜春你敢!!
蒋梅荪你看我敢不敢!!
旋即蒋梅荪便抄起鞭子准备抡上去
宋宜春额头立即便凝出来了冷汗,大喝出声
宋宜春宋砚堂!!!!!!
然而宋墨却只是讽刺的勾了勾唇
宋墨军中无父子
还当他是以前那个一直渴望所谓父爱的毛头小子吗,他两世是白活的?
宋墨现如今太看得透宋宜春了
这天底下,哪有像他这样嫉恨亲儿子的父亲。
宋宜春为了权利和地位,娶了蒋梅荪的妹妹,也就是宋墨的母亲蒋蕙荪,明明是自己求来的,宋宜春现如今却以此为耻,生怕他人议论他,靠着妻子,女人才有了如今的这翻地位。
他深恨蒋梅荪处处比他优秀,什么都压他一头,可他不敢将这种恨意对着蒋蕙荪,生怕回头蒋梅荪收拾自己,于是仗着所谓父亲的名头,将这种恨意对准了自己流着血的嫡长子。
说到底就是个又当又立的懦夫,躺又躺不平,卷又卷不赢,死要面子的大男子主义,吃软饭都吃不明白。迫切的想做出一番事业,想以此证明自己,可又是个没脑子的,轻重缓急分不清楚,为了那点狗屁剿匪的小功,拖累着整个定国军,十日,整整十日,多少人的命禁得住他这么拖。
虎子犬父,倒反天罡
或许以前他还会顾及什么“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孝”字当头。可现如今........都他妈见鬼去吧
忠孝两难全,这个孝,眼下算什么狗屁东西。
在宋宜春的哀嚎声中,天光落下帷幕
蒋梅荪端坐在大帐的坐榻之上,看着眼前刚刚点亮的长烛,跃动的火焰照进眼底。
蒋梅荪今日,竟是有些看不懂你了
宋墨怎么说?
蒋梅荪我原以为你奇袭舟岛,就是想替你那个爹求情免罪,可到头来,一句军中无父子,嗯?你怎么想的?
宋墨只是看透了一些事,此次奇袭,只为讨个高点的军功罢了
蒋梅荪扬了扬眉毛,他最清楚他这个侄子不是重利之人,讨个高点的军功这种话,可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
他虽是武将,心思却并没有那么糙,抬眼看过去,竟是从他这个侄子眼中看到了爱怜之色,同他妹子当年喜欢上宋宜春的神色一般无二。
宋墨舅舅,我有了心悦之人,我想为她争取一些
蒋梅荪?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