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珍俏皮地扬起眉毛:"爸,哥哥说得没错。您看我这身功夫,哪那么容易受伤啊!我正打算要是他们打不过的时候,我好上去帮忙呢!"
肖亦珍蹦跳着来到父亲身边,撒娇般地挽住他的手臂:"爸爸,你看我多厉害,咏春拳可没白练呢!" 肖耀东宠溺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发:"那是,我们家珍宝最棒了。"
少女得意地扬起小下巴,黑亮的眼睛里满是自豪:"那当然!"看着女儿这副俏皮的模样,肖耀东不禁失笑,眼中满是慈爱。
一旁的肖亦骁默默注视着父亲的笑容,心中似乎也变得温暖起来。他抬起手背擦去额头上的汗珠,长舒一口气,仿佛连带着将所有的疲惫都一并呼出。
肖耀东与女儿嬉笑一阵后,转过身,目光温和却带着几分严厉地看向一旁的儿子肖亦骁:"亦骁啊,既然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就要引以为戒。记住,以后做事不仅要考虑自身的安危,更要确保任务圆满完成。明白了吗?"
肖耀东说完后,抬手看了看腕表,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学,快去洗漱休息吧。"
"好的,爸爸,晚安。"兄妹俩异口同声地应道,礼貌地向父亲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书房。
走廊上,肖亦骁悄悄侧头看了妹妹一眼,见她也正望向自己,两人不约而同地轻轻松了一口气。肖亦骁压低声音说:"这一关总算过去了。"
"嗯!"肖亦珍小声回应着,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轻松的笑意。下一刻,兄妹俩相视而笑,那笑容里不仅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彼此间心照不宣的信任与默契。
晚餐的余温尚在餐桌上萦绕,孟宴臣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瞥了一眼屏幕,是父亲打来的视频通话。微微犹豫了一下,孟宴臣拿起手机,轻轻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走到户外。
几点寒星点缀着夜空,秋风带着些许凉意拂过面庞。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阳台上的盆栽在夜色中影影绰绰,为这个即将展开的父子对话增添了几分静谧。
孟宴臣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屏幕上,父亲孟怀瑾的神情严肃而凝重。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他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爸...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动手打人的。"
孟怀瑾的目光落在儿子嘴角的淤青上,眼神闪过一丝心疼,但语气依旧严厉:"说说看,你究竟错在哪里?"
面对父亲的追问,孟宴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电话那头传来的低沉嗓音里,似乎藏着更深的期待。沉默片刻后,孟怀瑾再次发问:"你再好好想想。"
孟宴臣攥紧了手机,脑海中快速回放着午后的场景。从最初的挑衅到最后的情绪失控...渐渐地,他明白了父亲的用意。这不是简单的对错问题,而是关于一个男人应该如何掌控自己的情绪。
"爸,"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坚定,"我最大的错误不是打架本身,而是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别人故意激怒我,我却选择了最冲动的方式回应。"
孟怀瑾听着儿子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却很快敛去笑意。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温和但坚定:"宴臣,你今日的冲动,并非错在出手,而在于失去了一个男子应有的气度。真正的勇者,不是逞一时之快,而是能在挑衅面前保持冷静。记住,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方为大丈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莽撞行事,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孟宴臣轻声应道:"爸爸,儿子明白了。"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后,传来父亲欣慰的声音:"好。你长大了,爸爸放心。"简单的对话中却蕴含着深切的父子情。挂断电话前,两人不约而同地多停留了几秒,似乎都想把这份牵挂再多留存片刻。
书房的门被轻轻叩响,管家良叔温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老爷,谢总夫妇到了,夫人正在楼下客厅招待。"
孟怀瑾放下手中的手机,整了整衣袖,缓步向楼下走去。刚踏入客厅,便听见一阵熟悉的谈笑声。
"震霆兄,欢迎光临!"孟怀瑾面带微笑,快步上前与老友握手。
谢震霆见他到来,连忙起身,神情略显歉意:"怀瑾啊,今天特意登门,是为孩子们的事向你赔个不是。"
孟怀瑾摆了摆手,语气温和而豁达:"震霆兄何必如此客气?小孩子打闹嬉戏,本就是成长中常有的事,哪里谈得上什么赔礼道歉呢。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叙叙旧如何?"
谢震霆微微躬身,语气诚恳:"犬子年少鲁莽,今日之事确实是他先动的手,我们做父母的难辞其咎,特地登门赔礼道歉。"
孟怀瑾摆了摆手,目光温和:"孩子们之间的打闹,震霆不必太过介怀。"说罢,他有意转移话题,轻笑着问道:"对了,听说你最近在收藏字画上又有了新收获?"
客厅一角,付闻樱正与谢夫人低声交谈。两位优雅的女士时而轻笑,话题从最近流行的刺绣花样,说到最新的茶具款式,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阴沉的暮色中,陆曦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她无精打采地走上二楼,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将书包随意一扔,便一头栽进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仿佛要将所有疲惫都埋葬在那蓬松的被褥里。林妈站在门口,望着少女消沉的背影,眉间满是担忧。
不多时,陆父陆母也回来了。林妈轻声将刚才的情形告诉了他们。陆夫人听了,秀眉微蹙,转身对丈夫说:"源,你先上去换身衣服吧,我去看看曦曦。"陆源点了点头,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快步走上楼去。
陆母轻轻走到陆曦房门前,犹豫片刻后轻声唤道:"曦曦?" 陆曦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起身开门。母亲一进门,便心疼地注意到女儿泛红的眼眶和未干的泪痕。
"曦曦,怎么了?谁让你这么伤心?"陆母担忧地拉住女儿的手,声音里满是关切。陆曦再也忍不住,一头扑进母亲怀里,哽咽着说:"妈...没人欺负我。只是今天午休时,表哥和孟宴臣在林荫道上打起来了,珍珍的哥哥肖亦骁也在场。午后姑姑、孟夫人还有珍珍妈妈都去学校处理了......"
陆曦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困惑与不安:"妈,表哥和孟宴臣的关系那么僵,我和珍珍还能做好朋友吗?我真的好喜欢珍珍,特别想和她继续做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