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言语,许沁怯怯地答道:“好的,妈妈。”话音落下,她垂下眼帘,轻轻地咬了一口蟹黄包。那蟹黄包被咬开一道小口后,许沁便拿起料碗中的小勺子,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酱料灌进蟹黄包内。她心中不禁暗想:“这掌控欲实在太强了!吃个蟹黄包都要干涉。”付闻樱为许沁夹过蟹黄包之后,自己也夹起一个蟹黄包,轻咬一口,随后拿起料碗里的小勺子舀起一勺酱料,悠然地吃了起来。孟怀瑾、付闻樱与许沁三人用过早餐后,缓步走出餐厅。晨光洒在庭院里,映得地面一片暖意。付闻樱轻声对许沁说道:“沁沁,上楼去换件衣服吧,换好了我们就去医院。”许沁闻言微微点头,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转身向楼梯走去,身影渐消失在楼道间。
目送许沁上了楼,付闻樱转头看向身旁的孟怀瑾,柔声道:“怀瑾,我们也上楼换衣服吧。”孟怀瑾微微一笑,目光温润如水,颔首应道:“好的,闻樱。”语罢,两人并肩而行,脚步轻盈地朝楼上走去,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静谧而和谐的氛围。孟怀瑾与付闻樱上楼更换衣裳后,孟怀瑾温言道:“闻樱,要我送你和许沁去医院吗?”听罢,付闻樱柔声答道:“不必了,怀瑾。我带着许沁乘坐老李的车子去就好,你让连山送你去上班吧。”孟怀瑾闻言,应声道:“好的,闻樱。”话语之间,满是关切与体谅,如春日微风,轻拂心间。在这简单的对话里,流淌着一份默契,似涓涓细流,在彼此心田缓缓淌过。孟怀瑾与付闻樱换好了衣服,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缓步走出,朝楼梯的方向而去。二人下楼后,付闻樱轻启朱唇唤道:“阿良。”
正在客厅忙得不亦乐乎的孟家管家阿良,听到付闻樱的呼唤,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到付闻樱跟前,恭敬地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付闻樱闻言,微微一笑道:“阿良,你去告知老李一声,待会儿让他送我和沁沁前往杭城人民医院。”听罢,孟家的管家阿良恭敬地答道:“好的,夫人,我这就去告知老李。”言毕,他转身朝院子走去。此时,许沁也已换好衣裳款款下楼。她望着孟怀瑾与付闻樱,轻声唤道:“爸爸,妈妈。”喊孟怀瑾时,她的神情自然且从容;而唤付闻樱时,却显露出几分畏惧与踌躇。
这时,孟怀瑾温声道:“闻樱,沁沁,咱们走吧!”付闻樱闻言,柔声应道:“好呀,怀瑾。”付闻樱话音刚落,便伸手欲牵许沁。然而,许沁身躯明显微微一颤,似是受惊般瑟缩了一下。付闻樱觉察到这一细微动作,只是深深看了许沁一眼,唇角微抿,未发一言。随即,她轻轻牵起许沁的手,与孟怀瑾并肩缓步向院子走去。
三人行至院中,孟家的司机老李和孟怀瑾的专属司机兼保镖队长祁连山早已静候多时。他们笔直地站在那里,如同雕塑一般沉稳。待孟怀瑾、付闻樱与许沁的身影映入眼帘时,老李和祁连山默契地迈前一步,恭敬而利落地打开了车门,静候三人上车。阳光洒在车身上,泛起柔和的光泽,映衬着这一场景愈发庄重而静谧。孟怀瑾缓步走到车前,转身对付闻樱说道:“闻樱,给沁沁看完了,记得给我打电话。”付闻樱闻言,轻声应道:“好的,怀瑾。”话音刚落,孟怀瑾便坐进了祁连山所开的车里。待孟怀瑾坐定,祁连山轻轻关上了车门。随后,祁连山绕到驾驶座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经过无数次的演练,又似是默契使然,在这静谧的氛围里,车子宛如一个神秘的载梦之舟,即将驶向未知的远方。付闻樱目送孟怀瑾优雅地坐进车里,随后与许沁并肩走向孟家的座驾前。司机李叔早已等候多时,见两人走近,便恭敬地打开后排的车门,微微欠身,示意她们上车。付闻樱的目光落在那扇敞开的车门上,心中却泛起一阵涟漪——她想到许沁方才流露出的那抹惧意,不禁眉头轻蹙,语气柔和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定:“沁沁,上车吧。”声音如春风拂过,却又暗含着一层难以抗拒的力量。听到这句话,许沁缓步走到车前,纤细的手指轻抚过车身,随后拉开车门坐进了后排。付闻樱看着许沁小心翼翼地坐进去,想起方才许沁面对自己时那略显怯懦的模样,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弧度,随即将后座的车门轻轻合上。她转身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动作优雅地坐了进去。
孟家的司机李叔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车内,温和地问道:“夫人,沁沁小姐,安全带系好了吗?”他的声音沉稳而亲切,像是一位老者在关照自己的晚辈。
“系好了。”付闻樱淡然应道,声音里透着几分冷冽和从容。她侧头望向窗外,目光落在远处苍翠的树影上,似乎对这一切都漫不经心。
而后,许沁略显迟疑的声音从后排传来,带着一点柔软与怯意:“系……系好了。”她的手指紧紧攥着安全带,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低垂的眼睑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却藏不住那份小心翼翼的拘谨。
李叔点了点头,语气温润:“好的。”他熟练地挂挡,踩下油门,轿车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般平稳启动,缓缓驶出了孟家宽敞的院子。阳光洒在车窗上,映出几人各异的神情,也为这场旅程增添了一丝无声的张力孟家的司机李叔驱车驶出小区,朝着杭城人民医院的方向徐徐前行。清晨的杭城,街道上已是人潮涌动,车流如织,一派繁忙景象。李叔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穿梭在这喧嚣繁华的市井画卷中。时光悄然流淌,四十分钟过后,他驾驶的车辆终于抵达了杭城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