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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上的镣铐刚卡上,府中的大门便被人猛地推开,带起一阵尘土。
宋墨“阿姐呢!”
巽娘“在里面,世子您要不然…”
话音未落,眼前人便如一阵风似的跑了进去,巽娘瞧着那匆匆忙忙的背影,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巽娘“这下子是真的都乱了套了…”
门外人风尘仆仆,门内人却是大发雷霆。
宋凝捏着探子从礼佛寺送来的口供,以及英国公府其他人的踪迹,一时之间只觉得气血上涌。
宋凝“我不过就是将您困在我这宅院中,大房和三房就如此迫不及待地直奔宫中。”
宋凝“所以…事情的真相就在眼皮子底下,只不过…只不过是单单防着蒋氏啊…”
宋府一大家子都知道真相,只有他们姓蒋的一家子被人当成猴耍!
宋凝抖着指尖,死死扯住他的衣领,恨得咬牙切齿,声音都低哑得不成人样。
宋凝“你是不是以为他们去寻救兵我就拿不得你了!我告诉你啊,我不怕这些!”
宋凝“就算宫里的人真的来了,正好当个见证。”
宋宜春“你不敢!”
脖颈被扯出一道深深的红痕,勒得宋宜春直接喘不过气来。
宋凝“你管我敢不敢!”
凭什么她不敢?!他怎敢如此理直气壮!
宋凝“你只需要告诉我,黎窈娘每逢正月十五便到礼佛寺参拜,而我娘正好也是正月十五早产,就是那个时候你和她掉包了我娘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
宋凝“宋翰就是她的孩子,对不对?!”
门扉推动的吱呀声惊动了宋凝,随着指尖的泄力,宋宜春一把瘫倒在地上,像濒临死亡的鱼儿再次接触到水般大口地呼吸着。
宋墨“什么…”
二人四目相对,房内突然寂静得可怕。
宋凝“砚堂……”
不知此刻气氛的古怪,被铁链锁住的男人倚靠在地上,大声道。
宋宜春“你来的正好,你姐姐她失心疯了,与其在我面前求证一些荒谬之言,不如带她去好好看个郎中。”
宋宜春“挽救一番,免得发疯来我面前大放厥词咳咳咳。”
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骤然打断他的话。
宋凝“你闭嘴!”
宋凝无暇顾得其他,方才兀地熄灭的火气被宋宜春的挑衅再次调起。
她踉跄的扑跪在地上,恶狠狠地掐住男人的脖子。
宋凝“卷宗里写的清清楚楚,这黎窈娘出身福亭官家,那个时候你又正好在福亭带兵,她因罪入狱,你两次探监。”
宋凝“她一个外室,若非是宋翰的亲生母亲,你何必带他来探望,她又何必给一个平安扣,她是吃饱了撑的想要做个观音菩萨普照大地,还是日后不能生育要借她人之子嗣慰养自己不能做生母之遗憾!”
她越说指尖的力道便越发收紧,明明是不久前才修剪过的指甲,如今却是几乎嵌进了对方脖颈处的皮肉。
窒息感紧紧缠绕着宋宜春,就在眼前的眩晕即将吞噬一切时,求生的本能让他猛地用膝盖撞向女人的小腹。
宋墨“阿姐小心!”
宋墨一脚踹过宋宜春,趁着他查看宋凝的时间,宋宜春赶忙连滚带爬地朝着后方躲去。
随后惊恐地摸着自己身上青紫的掐痕,止不住地喘着气。
宋宜春“你们…你们放肆!这是弑父!是要下地狱的!”
宋凝僵在宋墨怀里,闻言恶心地捂住嘴巴,干呕了几下,难受地几乎要昏死过去。
宋凝“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亲,谈何弑父…”
宋宜春“那翰儿呢,你恨我又何必牵连翰儿。”
他如今已经落到这步田地,断断不能让宋翰也暴露,否则他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宋宜春“你方才的话如何对得起你母亲在天之灵!翰儿是你的亲弟弟,你何必说这种话来折辱他!”
宋宜春“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怕他夺去宋墨的世子之位,可你又何曾想过宋翰也是你的亲弟弟?!”
宋凝“他不是!”
嘶哑的声音久久不散,在宋宜春惊愕的注视中,宋凝猛地将那枚从宋翰手里夺来的平安扣狠狠地摔在地上。
宋凝“我的弟弟,此生只有宋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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