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郎……”
吕茶紧咬着下唇,眸中泛起的泪花蓄在眼眶迟迟未落,泫然欲泣的模样惹得身侧之人急忙将他搂的更紧,然后对他怒目而视,“放肆!我忱憬宫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清瑄你别对我大呼小叫的,我这人从小就怕狗。
“你!好个牙尖嘴利的泼妇!这女人啊还是要像我家茶儿一般温柔小意,楚楚可怜,太要强可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要你。”
清瑄你把油放锅里,看看是油溅还是你溅。
清瑄臭泥鳅沾点儿海水,真当自己是海鲜了。

清瑄闻言轻嗤一声,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再瞧见苟施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色只觉心中畅快。只见她先是冲一旁早已看待的微生云淮眨了眨眼睛,方才瞥向男人怀中楚楚可怜的姑娘,触及她身上青紫的印记自然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而后者触及她的视线则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试图遮挡那些痕迹。
清瑄哎呀,遮什么呀,你还知道害臊呀。
清瑄还未成婚便与男人有了肌肤之亲,该做的不该做的事儿都做了,还怕人知道?
清瑄你家茶儿确实温柔小意,但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清瑄哪儿比得上我家云淮身份尊贵,要我说呀……
清瑄你家茶儿给云淮提鞋都不配。
“我与姐姐无冤无仇,为何姐姐要这般……这般对我。”吕茶愣了好半晌,才咬了咬唇,以袖掩面而泣,那模样好不可怜,“茶儿不知哪里得罪了姐姐,竟惹得姐姐这般不快……”
清瑄你别叫我姐姐,我没你这样不知检点的妹妹。
清瑄我无父无母,家里更没有给我添劳什子妹妹。
清瑄我的妹妹,只有云淮一人。
微生云淮清瑄姐姐……
微生云淮从未见过这样的清瑄,听得她一番肺腑之言颇为动容,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唤惹得那抹窈窕身影回眸一笑。
“那……茶儿如何称呼这位姑娘?”
清瑄我方才说了,我是你姑奶奶。

“你不要欺人太甚!”苟施平日里见惯了微生云淮的逆来顺受,也见惯了吕茶的温柔小意,自视甚高的他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当即目眦欲裂的瞪着眼前一袭桃粉长裙的姑娘,“今日我就要替茶儿好好教训教训一下你这个不懂规矩的东西!”
清瑄云淮,退后。
清瑄微微偏头看向身后欲言又止的姑娘,而后抬手抽出发间一支发簪向上空一抛,口中默念法诀,指尖灵力翻涌,在苟施靠近的瞬间一把染着昙花的伞从旁掠过,本来准备进攻的男人生生止住了前进的动作,才避免了被那把伞割伤的命运。
反观那容色姝丽的姑娘,则轻抬了右手召回了那么青蓝色的伞,一个旋身颇为优雅的执伞而立,面上是一贯温和的盈盈浅笑。
清瑄你这人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
清瑄也不知道云淮看上你哪儿了。
言罢,清瑄挥出手中之伞,任其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反观那男人终于舍得松开怀中娇滴滴的美人,召出佩剑格挡住那看似轻薄无害的伞,在清瑄早已趁着这个空档,一个漂亮的滑行从他身边掠过,而后悄无声息的给了他一掌,被被那男人反手以剑鞘挡开。
“背后搞偷袭,可不是君子所为。”
清瑄我可从没说过我是什么君子。
清瑄你?也配不上这个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