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率领着巾帼会成员闯进被青帮清场后的沪市大饭店,只在一楼楼梯口等着,也不上楼打扰玉清与青帮头目们谈事,很有分寸。
青帮的打手们面面相觑,却也没其他法子,尽管有人想强行驱逐,但白梨等人也不是吃素的,刀枪棍棒和枪械都露了出来,大不了来个帮派血拼。
反观二楼包厢,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巾帼会的突然造访而稍稍缓解了几分,至少刚刚还显得脾气不是很好的陆林生不吭声了。
其他人都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凭他们的地位,想要什么样女人没有,偏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就这样没出息的家伙,凭什么与他们平起平坐?
陆林生低着头,假装看不见其他人的眉眼官司,真是笑话,白梨亲自到场,他要是再为难翁执安,这辈子可就真娶不到老婆了,当什么青帮老大,不如回家种红薯。
没出息的样子看得季闻琴咬碎了后槽牙,继而他又用凶狠的目光盯着玉清,心中杀意翻涌,若今日不能让翁执安服输,日后他们拿什么在青帮立足?不战而退吗?
玉清直视了回去,微微偏着脑袋,笑吟吟的说,“季先生看着我做什么,人可不是我找来的。”
但消息恐怕是她的人散出去的,没让三南和四北跟着,他们大概很不开心,觉得自己没什么用,就想着在外边帮她,于是将她的消息传到了沪市巾帼会分会,知道她此刻正在沪市,也可能被青帮找麻烦,不用想巾帼会也会来掺一脚。
尽管玉清对巾帼会的到来有一丝意外,但她们对今日的结果没有影响,同时也能让青帮的人知道她并非是外来的强龙,也是沪市地头蛇,三南四北做得很好。
只不过,她必须表现得更强势一些,才能帮沪市巾帼会在黑道立威。
她和季闻琴四目一对,一拍即合,直接动起手来,霎那间,包厢内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玉清从腰间一抽,一柄软剑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如银蛇一般浮动着银光甩了出去,直将袭至身旁的人给甩飞。
一人一剑,就这么从二楼杀到了一楼,将一楼正火拼的打手和白梨等人都看呆了。
“阿蒙呢?”玉清一边面不改色的抽着打手,一边声音沉着的问。
白梨则是一边挥动铁棒,一边双目异彩连连的看向玉清,“阿蒙姐上楼去找您了。”
二姐竟然这么强大,更爱了!
白梨这么想着,手里的大铁棒挥得更加起劲,可不能让别人比下去,她才是二姐在沪市应该信赖的人。
玉清点点头,转身之际开口,“你们保护好自己,我去二楼找阿蒙。”
阿蒙是从二楼另一侧人少的地方摸进包厢的,所以与玉清完美错过,玉清回到包厢时,她手中的短刃正无情的割开打手的手臂,血液飞溅,充满了暴力美学。
两人对视一眼,阿蒙瞬间明白了玉清的意思,于是肩并肩又又又杀出去了。
诶嘿,就是玩。
至此,玉清杀了个两进两出,阿蒙杀了个一进一出,无人能近身,其勇猛程度堪称锐不可挡,只把沪市大饭店内外的青帮打手杀得是人仰马翻,退避三舍。
就在他们以为到此为止时,玉清第三次走进了包厢,再见到她,打手们已经两股战战,手里的斧头和刀都拿不稳了。
季闻琴也绷不住表情,苍白着一张脸问,“舵把子,这人打也打了,我们也服了,还有何指教?”
玉清提起桌上最后一壶完好无损的酒,呵呵一笑,“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们,明家本家安之文小姐和她堂哥明锐东出资建造的制药厂,背后真正的大老板是我,以后你们把自己这对招子放亮点儿,别惹了不该惹的人。还有,以后巾帼会办事,青帮的人不可干涉。”
说着,她提起酒壶一扬头,酒水顺着虎口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到玉清口中。
“好酒,”玉清将酒壶放回桌上,“多谢几位盛情款待,希望我们不会再有兵戎相见的一日。”
她走得无人敢阻拦,季闻琴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抽了口气。
早说啊,早说是这个事,他们一开始就应下,也不会被打杀的如此狼狈,面子里子都没了。
事实上,扪心自问,如果没发生这一遭,他们一定以入股制药厂为条件谈判,而且不会付出任何代价,这本就是他们的行事风格,强盗行径。
只能说,也亏得玉清和阿蒙武力值高,直接将人给打服了,换了一般人,就这么大喇喇的闯进人家的包围圈,一定会被砍得渣都不剩。
今日未过,翁执安之名,已经上了沪市黑帮内部默认的最不可得罪榜单之首。
原因无他,太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