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陆,又是桂省口音……”裴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片刻后睁大眼睛,“二姐,不会吧?不会吧?!”
“当然不会,”玉清微微垂眸,“虽说桂省的陆大帅称不上是什么好人,甚至是主流的军阀作态,但凭他在两广地区及附近的海域的力量,犯不着使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
“那倒也是,在南边,尤其是桂省,陆这个姓多敏感,就算陆大帅暗中筹谋些什么,也不至于自报家门,这不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屎吗?怕不是他手底下的哪个小军阀打着他的旗号搞出来的事儿。”
说着,裴兰啧啧两声,然后下了一个结论,“前边才出个莫云高,现在又来一个继承者,如果是这样,那陆大帅可不太行啊,识人不清,难怪比不上张、尹、蔡三位大帅。”
“你说的只是其中一个可能,还有另一种可能,这件事幕后黑手另有他人,陆大帅就是个替人背锅的,能想到用陆大帅来背锅,说明其地位也不低,就算不与陆大帅齐平,也不比他低上多少。”
闻言,裴兰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么说来,收买这群杀手的也得是个大帅,再不济,也是大帅身边的二把手,这可难搞了,难道上天注定了让武陵军取而代之。
裴兰并未觉得害怕,反而迫不及待,跃跃欲试。
玉清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武陵军闲置太久,一个个的都想出去搞事情,不如等回去后就提早将人散出去,也省得他们在家里活蹦乱跳,平白惹人头疼。
两人交谈时,屋内的其余三人一言不发的听着,张海盐是习惯了,董小姐是知道玉清的底细,唯独一无所知的斯蒂文……
在听到大帅这两个字的时候,斯蒂文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当看见这两人只道平常的神色,便恍然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大坑,再然后,预感成为现实。
只见那年轻女子笑眯眯的看着他说,“斯蒂文先生听说过神秘的东方力量吗?”
“wh……what?”斯蒂文嘴里下意识蹦出本国语言。
“我问斯蒂文先生你,见识过神秘的东方力量吗?”
说着,玉清闪现似的出现在斯蒂文身边,右手已成剑指,点上他胸口的一处穴位。
下一刻,斯蒂文整个人就不好了,他只觉得骨头里头似乎有虫子在爬来爬去,酥酥痒痒的,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玉清收手撤步,左手抬至身前,掌心向上时,众人看见她的手掌上边趴着一只洁白如玉、如蚕宝宝一样的虫子。
“巧得很,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与蚩尤寨的大土司有所交集,她送了我一只摧骨虫,斯蒂文先生,你很荣幸,第一个尝试它的滋味。”
其实不然,虫子确实是蚩尤寨大土司送的,是因为玉清调解了蚩尤寨和石庚生之间的误会,且蚩尤寨的大土司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很喜欢这个年轻聪慧的小姑娘。
只是这虫子并非摧骨虫,而是一只冰冰蛊,能让人时刻保持清醒,不为迷药所控制,虽然迷药对玉清不起作用,但她还是收下了这只象征着蚩尤寨友情的小虫子。
斯蒂文的身体之所以生出那种酥酥麻麻的反应,不过是华国医术博大精深罢了,但斯蒂文不知道。
斯蒂文信以为真,真的以为玉清手心那条肉嘟嘟的小虫子有什么神秘的东方力量,且这股力量操控了他的身体,吓得‘花容失色’。
玉清笑眯眯的说,“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听我们的,且不能将我们之间发生的人和事告诉华尔纳,如果你做到了,等下船的时候,我就解除它施加在你身上的神秘力量,可如果你违反约定,我就控制那股力量取你的性命,如何?”
斯蒂文固然受华尔纳雇佣,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相比于那点钱和雇主的生命,他自己的命更重要,于是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裴兰:不愧是二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小小斯蒂文,拿捏……
张海盐:二姐是驴那个白人的,是吧?是吧??
张海琪:她们就需要这样面面俱到的队友,真是可惜,她不姓张,也不可能让她变成自己人……自己不被忽悠成她的人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