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不忽悠的倒是次要，重要的是，当天夜里，南安号迎来了一场秘密进行的大清洗。
那名杀手所吐露出的那份杀手名单的所有人，都被五人悄无声息摸到身边弄晕，并避开其他客人将之扛到货舱，绑住关了起来。
就长相而言，这些杀手毫无例外都是东亚面孔，但来源复杂，不仅有大南人，还有爪哇人和马来人，甚至有两个华国人。
这些杀手的手上都沾染了不止一条冤魂，自然是死不足惜，但玉清私心觉得，就这么让他们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们，不如全扔到攀枝花去挖矿，给渝州兵工厂提供铸造兵器的原材料，也算是为华国做贡献，再按律处罚，至于死后，地府自会给出相应的惩罚。
裴兰跟随玉清的时间不短，一下子就领会了玉清这些称不上算盘的小算盘，因此很配合她的行动，捂人的时候麻药给得足足的，保证他们至少两天醒不过来，时间到了再补，等进了川州，任他是什么级别的杀手，都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
这日，天朗气清。
南安号的甲板上，张海盐端的是一副高人作态，两个演员（裴兰和斯蒂文）不遗余力的配合着他演戏，放到现代，绝对称得上是年度最佳配角。
玉清和张海琪坐在观景台上俯瞰着甲板上的闹剧，不急不缓的喝着花茶。
张海琪忽然问道，“将军是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张小姐何出此言？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一样的，要知晓也该是一同知晓。”
“没什么，只是我见将军云淡风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向想来是笃定了幕后之人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玉清微微一笑道，“猜测倒确实是有一些，但没有任何证据，不好乱说辱人名声，不过……张小姐，你是否想过，如果我们的猜测是真的，那已死的莫云高和如今的新傀儡背后的力量有多强大？在我看来，几乎是无所不在，无所不能。”
张海琪沉默了片刻，“我知道，这些年我感觉到了有一股隐隐的力量在推动着一些事情的发展，我查过，什么都查不出。”
玉清笑了笑“也许这股力量与张家一样，传承已久，同样的，也觊觎了张家的宝贝已久。”
忽然，她的声音停顿了下来，半晌后，突然开口，“张小姐，是长生吧？”
如果说之前张海琪还抱着无所谓的态度，‘长生’二字一出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她的脸色瞬间发生变化。
玉清依旧是笑吟吟的，“张小姐不用紧张，既然我猜到了张家的秘密，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让你安心。”
张海琪强压下心中的惊骇，稳住声音问道，“什么秘密？”
“七年前，我曾得到过一枚尸丹，那枚尸丹是用千年前一位青龙命格的霸主的尸身在龙脉中蕴养而成的，丹中蕴含龙脉的灵气，同时也充斥着尸身生前的怨气和尸毒，如果随意处置，龙脉便会为尸毒和怨气所污染，龙脉上的所有生灵都将天不假年。”
闻言，张海琪心中的好奇被勾起，忍不住问，“那将军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
“很简单，我吞了那枚尸丹。”
“吞了？！”
“对，吞了，我命硬，常能绝处逢生，且我师父给我算过，我命长着，就算世界毁灭了我都死不掉，我会被一枚小小的尸丹杀死吗？”
这话是真的，世界毁灭了玉清还能活。
她接着说，“果不其然，我没死，且数年过去，我的容貌像是定格在了那个时候，从那时起我便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我们的眼睛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如何？这个秘密够吗？”
“……够。”
张海琪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这位如今看起来运筹帷幄的将军从前那么虎吗？
玉清忽悠人的时候，一向真假话掺半，让人分不出真假。
“我将这件事告诉张小姐，是因为我们查的是同一件事情，且这件事情或许涉及到了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面，彼此坦诚一些，才能更快达成目的。”
这只是其一，她觉得，毕竟这个世界还长着，还是得来几个寿命也长的打工人，不然将来她还得花时间重新培养一批能干活的人。
这很合理吧。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