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贤弟失望。”
说出这句话时,张启山的神色温和了一些,罗如泽更是自觉领会了张启山的深意,笑得更加高兴,对张启山也多了一丝自己人的亲近。
他想更上一层楼,少不了要与张启山之流打交道,而且,有所求,就意味着好拿捏。
纵然张启山在长沙城手眼通天,与性命相关的事情,他也不得不慎重,更不得不求助于他人。
张启山余光瞥见窗外,张日山出现在士兵队列当中,冲着他板板正正的用力一点头。
罗如泽也发现了张日山的到来,意味深长的问,“怎么?贤兄这里发生了什么急事?还需要副官亲自去处理?”
张启山微微垂首,低沉着声音道,“不是什么大事,那个张家人不是个老实的,三天两头想法子逃跑,我的人中只副官最得用,所以我便让他去盯着张家的那个女人,在贤弟来之前,那女人又闹出了些许事端,眼下应是解决好了。”
闻言,罗如泽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这番话听在耳中,很容易变成邀功的意思,他给一边正瞪大眼睛警惕张望的两个警卫员一个眼神,两个警卫员立刻从另一侧的椅子上各拿出一个箱子。
两人几乎同时打开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金元宝。
“劳烦贤兄为了罗某的事费心,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张启山眉头微挑,看向罗如泽,实则是与他身后的玉清对上目光,玉清上下动了动眼珠子,张启山露出一个心情不错的笑容。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听见张启山的回答,跟着他一起上了火车的警卫员很有眼力见的将金元宝接了过来。
察觉到罗如泽的急切,张启山善解人意的说,“不如我们就寒暄到这里,想必贤弟很期待见到张家的本家人。”
罗如泽深深觉得,张启山有这眼力,做什么都会成功,他完全不介意多一个这样的兄弟。
他是不介意,但张启山很介意。
张启山在心里是如何唾弃自己和罗如泽的,罗如泽并不知道,因为他的注意已经被车厢尽头发生的事吸引了过去。
在张日山的控制下,张海琪以五花大绑的形式进入车厢,并被送到车厢内地位最高的两大长官跟前。
罗如泽上下打量着这个看起来桀骜不驯的女子,笑了笑,然后拿出一个瓶子展示给张日山。
“我的医生告诉我,瓶子里的虫子能检测一个人是否是张家本家人,如果不是,则虫子会吸食那个人的血液,如果是,则虫子对那个人的血液避之唯恐不及。”
罗如泽说的医生正是玉清,他自然也会测试玉清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将包括自己在内很多人的血液都投喂给这只虫子,结果证明,除了他之外,其余人的血都被虫子吸食殆尽。
虫子既没有对他的血避之唯恐不及,又没有迫不及待的吸食,是因为他的血液里有张家人的气息,但极少,这也侧面证明了虫子的作用。
张启山和张海琪几乎同时看向人群后边看热闹似的玉清,玉清矜持的点了点头,似乎在说,‘小小手段,不足挂齿。’
“……”
张启山沉默以对,张海琪已经连同罗如泽的祖宗十八代骂了起来。
罗如泽丝毫不受影响,亲自走到张海琪身边,用针刺进她的指尖,朝着瓶子里挤出一滴血。
血一入瓶子,里面的虫子就像被热水烫到了似的,疯狂的绕着中间那滴血液乱转,不安的寻找出口。
罗如泽开心了,玉清一把将瓶子夺过来,打开瓶盖将虫子放出来,小心翼翼的塞进一个荷包,嘴里嘟囔着,“不是自己的不知道心疼是吧。”
张海琪:……二姐演技属于第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