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一个晚上,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车辆和人了,一个送信的小哥敲响了一扇铁门,发现没人搭理他,结果发现大门是开着的,打开一看,把人直接吓傻了,哆哆嗦嗦的退回到门口拿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
很快警察就赶到现场,带队的是杜城,询问了一下送信小哥情况就让人家离开了。
技术人员已经在里面检查了,地上躺着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模样,腹部全是血,看样子应该是他杀。
沈翊看着地上的人说了一句“一副绝望的画。”
杜城看了他一眼,这时蒋峰从一个柜子里发现了一个帆布包,里面有五万现金,还有,桌子底下有两台电脑主机,被人拿走了一台。
沈翊随意撇了一眼,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东西,拿起来观看。
“这是什么?水泥?”杜城问。
“颜色类似,但比水泥要细腻可能是别的装修材料,也可能是雕塑用的泥土,我不太确定。”他把东西交给蒋峰,让他拿回去化验一下。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还没有,李晗正在查。”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一个人生活和工作全都在这个防空洞里面,而书架上面的书全都是有关于法律的,那么死者究竟是谁,又是干什么的呢?
回到警局后,法医进行尸体解剖,何溶月将检测报告说了一下,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早上的八点到十一点之间,死因为多脏器损伤,大量失血。
凶器是长十五厘米,宽五厘米,单侧开刃的锐器。
胸部五刀,刀刀致命,非常果决,小腹,耻骨是十六刀,而且下体全部被刺烂。
从凶手下刀的角度和力度来看,受害人当时应该是躺在地上,根据他手腕上的勒痕和被打淤青的不同程度看,死者在生前持续遭到凶手的毒打。
“下手真够狠的。”杜城说。
经过警方调查核实,死者名叫董一旦,三十九岁,法律专业毕业,当过律师,后因多次违规被吊销资格证,现在是一名非法私家侦探,他还具备反侦查能力,没有监控可以拍到他事务所的进出口。
杜城问“私家侦探?有查到最近他在代理什么案子吗?”
“没有,有一台电脑主机不见了,只剩下了电源线,电信部门刚刚提供的信息,他的宽带在昨天早上九点还有数据传输。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在案发之后凶手拿走了。
“现场怎么样?”
何溶月说“现场没有找到作案工具,没有提取到指纹,地面上也没有发现鞋印,应该是被凶手刻意清理过。不过在门口的地垫上发现了两个带血的鞋印轮廓,四十五码。床上没有床单,不知道是不是被凶手带走了,在沙发垫上提取到了死者的精/斑和一名女性的体/液,根据房间内的温度,湿度以及空气流速,应该是在案发前十到二十个小时之内形成。”
还有就是现场找到的录音笔录音时间是案发前一周。
杜城问“查到这个录音的来源了吗?”
“暂时还没有,但是案发前一天有一位女性给他打过电话,叫宋敏杰。”
何溶月接着说“我在现场还找到了一个装有五万块钱现金的帆布包,可惜包里的纸币在流通的过程中,经手的人太多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在包上提取到有效的指纹。”
通过手机日志,他们还发现案发当天死者手机里的一些照片被删除了,通过技术手段,找回了一些照片,但都是一些废片,要么很模糊,完全看不清楚。
几人看向屏幕上的照片,的确没有什么可靠的图片,如果需要把手机里的照片传输到电脑,那么一般人的操作习惯是会先批量选中需要传输的照片,传输之后回到手机批量删除这些照片。
那么,剩下的就是一些没用的废片了,可能会在一个月甚至更久之后集中删除。
听完李晗的解释,杜城问“技术部门能恢复吗?”
“如果是曝光问题,可以,但如果像这种被遮挡,或者原本就拍得很不清楚,就没办法了。”
这时沈翊开口了“我可以试试。”
杜城看向沈翊,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了,毕竟沈翊的眼睛和手里的画笔很有可能就是打开真相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