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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及昨夜的那个吻。
殷渡只觉得苏暮雨是疯了,可苏暮雨却望着怀中神情迷离的她,心中暗忖着,在殷渡不清醒时放纵一回。
那之后呢?他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殷渡,苏暮雨一时之间无言。
…
当前方拦路的身影映入眼帘时,苏暮雨轻轻一勒缰绳,马蹄声戛然而止。殷渡眉梢微挑,心中泛起一丝意外——苏昌河竟然遣了苏昌离这般故人前来阻拦苏暮雨。
苏昌离“雨哥,阿渡姐好久不见了”
殷渡“嚯…”
殷渡“苏昌河怎么这么不要脸了”
居然让他们这些自家人来拦苏暮雨。
苏暮雨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轻抬,不轻不重地在殷渡额头上敲了一下。殷渡眉心微微一蹙,带着几分不悦的神色,仿佛在无声抗议,却并未躲开,只任那点恼意浮现在细眉之间。
苏暮雨“昌河让你来的?”
苏昌离“是大哥让我来的,他说让我拦住你,实在不行就哭到你心软”
苏暮雨“他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杀你”
从苏昌离这边继续超前赶路的两人遇见了从苏家赶来的恩师苏止,殷渡并未言语,只是跟随着苏暮雨下了马后便在一旁看着两人下棋。
多说无益。
跨过暗河,便能到达彼岸,彼岸之处不再是长夜,而应有光明,这是苏昌河要做的事。
苏暮雨“抱歉,我有我的选择。”
苏昌离“大哥说了,若你拒绝那他就自己当这个三家之主,到时候不管谁挡在他面前,他都会杀死”
苏昌离“包括你和阿渡姐”
殷渡“?”
与她何干。
真是…给殷渡气笑了。
殷渡与苏暮雨从苏家人这边离开后,便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时间紧迫,他必须抢在那些人对大家长下手之前赶到,守护他的安危。
…
天色渐沉,浓重的雾气如薄纱般蔓延开来,将四周笼罩得朦胧而诡谲。殷渡眉梢微蹙,心头隐约掠过一丝不安,仿佛这静谧的环境正暗藏玄机。果不其然,下一瞬,一阵清脆却又诡异的童谣声骤然在耳畔响起,宛如利刃划破夜的寂静,令人不寒而栗。
“生儿不用识文字,斗鸡走马胜读书,贾家小儿年十三,富贵荣华代不如,能令金钜期胜负,白罗绣衫随软典”
“父死长安千里外…”
苏暮雨“童子点灯,阴魂索命…”
殷渡“慕阴真?”
苏暮雨点头。
苏暮雨“慕家慕阴真,你敢与我动手是想叛离暗河吗”
*“是吗?可我得到的消息是你暗算大家长,意图谋反,我来此杀你,是奉家族之命,救出大家长…”
殷渡唇角微扬,冷笑声中满是不屑与轻蔑,对慕阴真的嘲讽毫不遮掩,随即启唇开口。
殷渡“想杀雨哥?做梦呢”
*“索命鬼殷渡…想不到你居然也会追随苏暮雨,那便一起杀了吧!”
苏暮雨“去一旁躲好。”
殷渡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反驳苏暮雨。然而,当手无意间触碰到胸口时,那股隐隐作痛的毒素提醒了她——体内的毒尚未清除,此刻实在不宜动手。
那便都交给苏暮雨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