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到底实在凡间混了段时日的大妖，朱厌清醒过来脑子好用得很。
他用离仑的话对付对方：“你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可以断，衣服却不能不穿，我觉得甚是有理，我不能没有阿苓。”
“你！”
离仑被朱厌那死吗喽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惹得怒从心起，就要爆发，却被茯苓轻飘飘一根手指抵在薄唇之上。
他哑火了。
“好了。”
“你少说几句，木头脑袋就不要去和老奸巨猾的猴子比了。”
木头脑袋·确实说不过那只吗喽·离仑：......
老奸巨猾·猴子·其实是猿·朱厌：......
两只妖双双中招，却不敢怒，不敢言。
最重要的是还被茯苓一道法力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字诀，定。”
没错，茯苓用的还是朱厌的一字诀。
至于为什么明明朱厌没有教她，她却会......不会有人以为她真的是被美色迷了眼，所以拉着妖在槐江谷，离仑的木头屋子里胡天胡地吧？
虽然薄情，但也没有这样羞辱妖爱好的茯苓可不认同别人这样看她。
果然，离仑顿时反应过来：“所以苓儿和朱厌......是因为想要他的一字诀吗？”
结合茯苓和他自己神魂相交后一心学习分魂之术的事，离仑见到茯苓使用一字诀，很容易便联想到了这里。
“离仑，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
“不错。”
朱厌自欺欺人的话被茯苓的肯定打破。
“......我会教你的。”朱厌苦笑。
只要阿苓开口，只要他有，他愿意为她献上所有，不需要阿苓......委屈自己。
他总归承载了天地戾气，是不详的极恶之妖，配不上阿苓的。
茯苓不知道朱厌的想法，只是随口道：“神魂相交学得快些。”
又转头看向离仑：“人间和大荒隔绝的事办得如何了？”
离仑本来还幸灾乐祸地用眼神嘲讽朱厌，听到茯苓的话，顿时回神：“差不多了，我们建造了星曜五行大阵，利用星辰和五行的力量隔绝凡间和大荒，现在只需为其注入能量启动，便能自行运转，生生不息。”
说到这里，离仑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可是......深深地望着茯苓平静如水的双眸，离仑心头微涩，扯了扯嘴角，终究是没有隐瞒。
“逗留在凡间的妖，愿意回来的都已经被带回来了，我......此来是想问问苓儿，你......”
“想要留在哪儿，凡间......还是大荒。”
失魂落魄的朱厌的心一紧，慌乱地抬眸看向茯苓。
他知道的，阿苓确确实实是人族。
相比起满是异族的大荒，她大约......会更喜欢同族所在的凡间。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阿苓，可是难道就连远远地看着她都没有机会了吗？
朱厌心头满是惶恐。
茯苓的视线正好转向他。
美眸微眯，红唇擒着一抹浅笑。
“自然是留在大荒。”
昆仑山上，正是离天道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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