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惠荪面上笑意微凝，探究地看向沉稳的窦昭。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二位随我进去坐坐？”窦昭不躲不闪地对上蒋惠荪的视线，又朝突然没了兴致的月幽看去，询问道。
蒋惠荪刚想回绝，月幽却已经一口应下了。
无奈，她给春夏使了个眼色，这才和月幽一起跟着窦昭进入店铺后院。
【001，她的名字真难听，窦四，哼～】
路上，月幽毫不客气地和001嘲笑着窦昭的名字，单纯的小仙子以为窦昭的名字就叫窦四呢。
【不过她有点眼熟。】
001看慢慢上涨的功德，为月幽解惑。
【她就是窦昭，窦家排名第四，所以也可以叫她窦四。】
【大人不如多和她接触接触，看看她想要做什么，我们可以从中赚取一些功德。】
进了院子，窦昭一边让人上茶水点心，一边引着月幽和蒋惠荪坐下。
月幽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她。
可惜，除了看起来长得精致一点，和普通小女孩完全没有任何不同，都是一个头一双胳膊，没有长出三头六臂。
【我也给她下毒，然后再给她解毒？】
月幽收回视线，问着001。
她想到了自己给小宋墨下毒的事，眼珠子一转，小坏主意就又出来了。
【......】001一哽。
别说，这也是个办法......所以这是哪来的功德？
001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一次又一次地检测过，却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甚至连自己原本的疑惑都不见了。
它回答月幽【可以的。】
月幽顿时双眼亮亮地盯着身子有些僵硬的窦昭，立马就要给她下毒，却被窦昭的话打断。
“月姑娘可还记得......万佛寺？”
“记得呀，那里可热闹了呢。”月幽眨巴眨巴眼睛，放下了手。
“是啊，热闹极了。”窦昭冷笑。
司礼监汪格，济宁侯魏廷瑜，缉影卫......
可不是热闹极了。
蒋惠荪听得云里雾里，不过看起来这位窦家四姑娘似乎和月姑娘是相识的，也没有恶意，她便不动声色地继续听着。
“对了，不知道月姑娘可还记得那个白发男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一个青年人满头华发，实在是可惜。”窦昭试探着。
白发男子，自然就是当时拥庆王入京的骠骑将军宋墨了。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被问了两句，小仙子不高兴了。
【001，她真烦人，就知道问问问！】
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窦昭心里已经有了数。
起身道歉：“是窦四失礼，月姑娘喜欢的那支珍珠钗在内的整套珍珠头面便送给姑娘当做赔礼，还望月姑娘海涵。”
“赔礼？”月幽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眨巴水灵灵的杏眼，反问道。
窦昭点头，一支淡粉珍珠钗已经不算便宜，整套头面更是价值不菲，以其为歉礼，怎么看都很有诚意了。
却不想，小仙子摇了摇头，满脸骄矜，红唇微张，吐出两个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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