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和萧若风一路无话出了皇宫,来到琅琊王府。
婢女上了茶水点心,易文君浅笑:“殿下请。”
萧若风虽然心中仍旧急着找到......害了他哥的凶手,但看到易文君的笑脸还是有些脸红。
他喝了口茶水,道:“少宗主和我也算熟悉,我以为我们已经算得上好友了,还称殿下未免有些太过生疏,不如随我的师兄们唤我一声若风便是。”
易文君眨了眨眼,水眸含笑,任谁也看不出她对眼前人的厌恶:“按照若风的说法,那若风还以少宗主来称呼文君,岂不也太过生疏?”
景玉王废了,下一个轮也该轮到这位琅琊王了,别以为她刚才没有看出来太安帝的那些心思。
还在她行礼时特意看萧若风一眼,呵,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伸出纤纤玉手,重新为萧若风倒上茶水,淡淡的青黄色水液带着点茶叶的清香,重新将萧若风面前空了的茶杯填满。
易文君放下茶壶,仍然笑盈盈地看着脸上红晕更明显了一些的萧若风。
萧若风迷迷糊糊地就在美人的笑容中又喝了杯茶,易文君睫羽轻颤,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被他放下的空茶杯,红唇弧度渐深。
赶在萧若风开口前,欲说还休地看了一眼他,好像察觉到自己的冒犯似的,带着点失落道:“是文君冒犯了,不该如此询问殿下。”
称呼又从若风改回了殿下。
不管萧若风叫她什么,反正她是没兴趣喊他名字的。
恶心人。
反正药已经下了,等半年后,萧若风这辈子就只能清心寡欲做个活和尚了。
“文君,是我不好,我刚刚只是一时愣神,让你误会了。”萧若风回过神便见到易文君神伤的模样,顿时有些急了。
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要说他刚才是被美色所迷,所以没来得及及时开口?
这样的话让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易文君已经不想再和他扯这些了,直接转移话题:“殿下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景玉王,昨日我并不在景玉王府,不知道王府中具体发生了什么,殿下能详细说一说吗?”
“毕竟......”易文君欲言又止,面露难色,“只有七日时间了。”
七天后,没查出东西,受罚的可是她这个主导者,而不是萧若风这个协助的人。
说到底协助就只是协助而已。
当然,如果查到了什么,抓到了凶手,属于萧若风的功劳必然也不会少,甚至可能变得更多,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手足情深的话传出来......
这一点,易文君看得明明白白,萧若风自然也能知道。
果然,易文君的话一出口,便见他满脸愧色地把景玉王府昨天发生的事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景玉王要是知道他的好弟弟嘴巴这么松,别的女人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他把事情吐露个干干净净,怕不是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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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王:......你了不起,你清高,拿我的事讨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