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的滋味实在太美妙,在他怀里软得像团春水,惹得他心痒难耐,忍不住几番逗弄。
“去景仁宫传旨,”他转身时理了理袖口,嘴角还噙着未尽的笑意,“安贵人昨夜侍驾辛苦,免了今日的晨起请安。”
李培盛闻言微怔——不过一夜侍寝便晋为贵人?况且陛下鲜少对后宫女子这般温柔缱眷,这位安贵人当真是得了天大的恩宠。
殿外晨光渐亮,安菱容蹭了蹭,指尖触到一片温软的锦缎,恍惚又想起昨夜男子压在她耳边低笑的模样。
洗漱完后,安菱容坐上了雍和帝赐予的轿辇回咸福宫。
什么?太嚣张了?
初承圣宠便获晋位,又免去向皇后晨昏定省,如今更以贵人之身乘坐御赐轿辇招摇过市——这般做派,确实嚣张!
原剧情里的安菱容倒是谦卑顺从,却仍逃不过皇后的胁迫、锦妃的折辱和贾嬛、沈湄庄对她的轻视,甚至连奴才也敢欺负她。
既然无论如何忍让都换不来容身之地,倒不如抛却顾虑,尽情享受这这一刻的荣宠。
柔弱胆小可以是自保的面具,却不该成为她束手束脚的枷锁。
哪怕日后棋输一着,至少也曾被宠冠六宫,该享的福分也未曾辜负。
拖着酸疼的身子回到同道堂,安菱容便马上吩咐玉娅去请太医了。
昨夜雍和帝的欲望被她的体香勾得高涨,一夜间索求了三回。
这副身子本就单薄虚弱又是初经人事,方才若不是乘坐轿辇,她怕是连路都走不了。
另一边,请安结束后,各宫妃嫔们纷纷散去,但安菱容的突然生病和绿头牌的撤下,却在后宫中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
各宫妃嫔们心中原本因安菱容得宠而积压的怨愤,此刻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与此同时,后宫的各个宫殿也在上演着不同的戏码。
景仁宫
皇后在宣纸上从容运笔,墨色落在在“静”字最后一笔处。
剪秋疾步入殿,话音里带着几分隐秘的急切:“娘娘!”
皇后指尖未停,声线清缓:“什么事?”
“安贵人因侍寝身体不适,已请了太医诊治,绿头牌也撤下了。”剪秋压低声音。
皇后笔下一顿,墨点在纸上晕开小团阴影。她望着字幅轻叹一声:
“可怜劲儿的,既是身子虚弱,你去库房挑些上好的药材给安贵人送去。”忽而抬眼:“转告太医,安贵人新近得宠,务必快些让安贵人好起来才是。”
剪秋垂首应下,转身退了出去。
翊坤宫
殿内鎏金兽首香炉中燃着欢怡香,青烟袅袅却掩不住满地狼藉,瓷器的碎片散落一地。
锦妃高坐在主位上,她的脸微微泛红,手中握着一把精美的团扇,用力地扇了几下团扇,仿佛要将心中的怒气一并扇走。
“哼,安菱容这贱人,装柔弱可怜博陛下喜欢,如今病倒,也是她自作自受!”锦妃冷笑。
妍嫔和曹贵人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生怕触怒了锦妃。
妍嫔的脸上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而曹贵人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锦妃的脸色稍缓,曹贵人连忙上前奉承道:
“娘娘息怒。安贵人不过是陛下一时新鲜罢了。娘娘与陛下夫妻恩爱,那是谁都比不了的。这后宫之中,谁不知道娘娘才是陛下的心头肉。”
话音未落,妍嫔也捧着一盘蜜渍樱桃凑上来附和:“就是啊,安贵人那副病恹恹的模样,指不定哪天就……娘娘您就别放在心上了。”
锦妃听了,不再横眉竖眼,但仍带着几分不悦。
她轻轻放下团扇,拿起一颗蜜渍樱桃,慢慢地咬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福薄命浅的狐媚子,本宫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妍嫔和曹贵人心中也松了口气。锦妃的怒火一旦被点燃,那后果可不是她们能承受的。
PS:(妍嫔——费云嫣)(曹贵人——曹琴莫)
长熙堂
沈湄庄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毛笔,一笔一划地抄写着宫规。眉间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彩月正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时不时地为她研磨:“小主,您别操心外面的事了。”
沈湄庄叹了口气,放下毛笔,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只是,听说安贵人一夜之间晋了位,还得了陛下的诸多恩宠,我这心里……”
彩月见沈湄庄神色黯然,连忙劝慰:“小主,您别这么想。以您的人品和才情还怕得不了宠吗?安贵人如今虽风光,但她也不过是凭几分姿色而已。”
沈湄庄点了点头,重新拿起毛笔,继续抄写宫规:“你说得对。”
她自问才貌不输于他人,何况安贵人身子病弱正是她的出头机会,她得赶紧抄好宫规。
彩月见沈湄庄重新专注起来,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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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一个回笼觉,安菱容醒来时已经到了喝药的时辰,玉姗刚端来汤药,忽闻殿外传来太监的唱叫“陛下驾到!”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明黄衣角一闪,便见雍和帝脚步匆匆踏入寝殿,显然是下朝后径直赶来。
“嫔妾参见陛下?”她忙要起身,却被雍和帝按回床上,他指尖轻轻拂过她苍白的小脸“快躺着,小心身子。”
“是朕不好,昨晚不曾顾及你的身子。”他的眼神中带着愧疚与怜惜。
也怪自己太过孟浪了,明知道她是初次还索求无度。
“陛下……”她故意屏住呼吸,将小脸憋得绯红一片,声音细若蚊吟,却在喉间轻轻打了个湿漉漉的转儿,轻轻挠得人心头发痒。
雍和帝望着她咬着唇瓣娇羞欲语的模样,只觉心尖倏地漫过一汪春水。
指尖轻轻拂过她泛红的耳尖,声音已软得能滴出蜜来:“好好好,朕不说这个了。”说着已端起药碗,用银匙搅了搅棕红的药汤,“张嘴。”
安菱容却扭头躲过,鼻尖皱成个小团:“太苦了……”
“苦口良药。”他挑眉,忽然用指腹轻轻托住她下颌,将药匙递到她唇边,“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