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夜色如墨,暴雨倾泻而下,风声尖利地呼啸着。一对衣衫褴褛的夫妻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踉跄地在泥泞的小路上奔跑。他们的脚步踩在湿滑的石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身后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和喊话声,那是政府的人正在追赶他们。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日子一天天好起来,可人口压力却像山一样压了下来。到了2008年,一系列人口政策应运而生,细致入微地调整着国家的发展方向。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照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的脸,他正翻阅着关于这一年的信息——那些冰冷的数字、残酷的历史,都让他胸口发闷。
“你很特殊。”父母告诉她,“你的出生差点害了我们全家。”当年,这对穷苦的夫妻为了生下第二个孩子,遭受了无数威胁与殴打,可他们的倔强却让他们拼尽全力将孩子带到这个世界。如今,她坐在云南彝族哈尼族自治州建水县烧锅寨的一间破旧土房里,听着窗外的风雨声,想起父母的话,心中却只有无尽的空洞。
那栋两层楼的土房子早已斑驳不堪,墙壁裂开缝隙,仿佛随时会坍塌。过去的岁月中,这里甚至连厕所都没有,洗澡更是奢望。而她的第二个家,那个养父的家,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洗衣机、没有空调、没有自来水,甚至连基本的卫生设施都不存在,只有一张床、四堵墙,勉强遮风挡雨。但即便如此,这些物质上的匮乏,比起精神上的折磨,又算得了什么呢?
刀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芒,她用力将其划进自己的手臂,皮肤被撕裂的声音轻微却刺耳。“嗤啦”一声,脂肪层绽开,鲜血汩汩涌出,落在地板上,溅起一朵朵猩红的花。她盯着伤口,眼神空洞,仿佛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谁能听见她的哭泣?谁会在乎?
曾经,她是班里的佼佼者,初二期末考试总分760,她考了740.5,是所有人眼中的天才。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退学的通知宛如一记重锤,将她的人生狠狠砸碎。“为什么不能回去读书?”她在心底嘶吼,可现实却冷酷得让人窒息。
她的目光转向养父的照片,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让她咬牙切齿。他明明坐过牢,为何还要领养孩子?他明明一贫如洗,为何还敢把无辜的生命拖入这地狱般的生活中?他的罪恶、他的无能、他的悲哀,全都化作一道道锁链,束缚着她的人生。
“如果杀人不犯法……”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散在空气中,“我希望第一个死的是他。”
老师的冷漠、同学的嘲讽,还有这个世界的恶意,就像一条条毒蛇缠绕着她。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问题:“是不是只有我死了,这个世界才会对我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