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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36 初恋的印记

恋与肖楚楠

(续·回忆录)

4月23日,周一,早上,运动会报名开始了,在选择实心球项目的参赛选手时,大家再一次集体呼喊着我的名字。我却以我在去年秋季运动会参加过了,想给别人留个上场的机会拒绝了。他们一个劲地想要留住我,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不参加。

在4月中下旬,我们班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意外:班主任(兼8A班英语老师)莫名其妙地离开;班里的多媒体大屏幕出了问题;年级组长临时接管我们班,提出了限制中午活动的要求……而对于我来说,在某种意义上,我却“因祸得福”:4月24日,周二,第五节课。由于A班英语老师不在,且本班大屏幕无法使用,8A8B两小班(在我们这里,每个大班被分成AB两个小班)在一个大教室上课(正常情况下两小班由各自的老师分开上课)。我进入这个教室时,为数不多的座位已满。班长只好让我们去对面的教室搬椅子过来。我在搬来椅子后,突然发现甄凤芙坐在最后一排,旁边还有一个小空隙。我抓住了这个机会,坐到了她的身边。这时,我第一次看见了她右手手腕上的那个小黑点。

虽然她没对我说什么话,但我仍然很欣喜。下午放学时,我跟在她身边,一起走出校门。在校门口,她还对我说了:“再见,大仙(我在七年八班的外号)!”

我和她沿一样的方向,从校门左转,分别走向公交车站和她的家长。我在她身后看着她,还有她拉着的粉色书包。到第一个路口时,她走向马路对面,乘着她父母的尾号为9116的车回家了。

在摇摇晃晃的803路公交车上,我回味着,思考着,这似乎就是传说中的初恋的感觉吧。那时我还联想到最近的心理课上放的电影《头脑特工队》中的一个画面(大概在末尾的地方):一位男生迎面遇上一个女生,他的脑内瞬间响起警报“Girl!Girl!Girl!”

4月26日,周四,音乐课上。由于期中考试临近,音乐课改为在音乐教室上自习。我拿着英语书挪到甄凤芙身边,假装在聚精会神地背单词和课文,实际上是在偷偷地看她。

一个因高年级考试而没有课间操的大课间,我再一次看见她下楼了。这一次,她是去为运动会的长跑比赛进行训练。在宽阔的大操场上,我在跑道边上,看她跑800米。她那娇小的身躯居然迸发出如此惊人的速度与耐力(平常的体育课上,她总能领跑全班的女生)。

4月27日,周五,早晨上课前,我看见她穿了漂亮的礼服。中午第五节,心理课上,班里所有穿礼服的同学都离开了,这时,我才知道她们又有表演了。最后一节课下课后,老师突然组织我们站队,并前往又闷又热的体育馆,说是要观看艺术节表演,且17:10之前不许离开。

在这闷热的鬼地方,我根本没心情看表演,直到消失了一下午的甄凤芙再次出现。她在舞台边的候场区,整理着她的乐器一我抬头看向了她,给了她一个加油的眼神。她看到了我,居然还向我招手。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小小的想法:我要在明天的运动会上利用自己无比赛项目的优势来给她加油,还为她做一个专属的东西。

全部表演结束后(约下午6点),她和几个女生在体育馆内收拾好了书包,准备回家。我见时间不多,赶紧跑回教室,拿上自己的书包就往楼下赶。我顾不上沉重而酸痛的腿,冲了过去,和她们说了再见。然后我去食堂吃饭了。

在回家的803路公交车上,我格外地兴奋、激动。

晚上,我拆了一个纸箱子,裁成两块等大的纸板,作为牌子的主体;找了两张单面印刷的卷子,糊在裁好的硬纸板上;其中一个是给八班加油的,而另一个则专属于她。

第二天早上,我五点多就起床了。我拿起粉色的蜡笔,把她的名字写在了牌子上。都写好之后,我将“八班加油”盖在它上面,只给它漏了个边。然后我把它拍了下来,发到了班级微信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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