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1:30。现在早上的寒凉已经完全消散了。操场上有两拨人在踢球，还有一位初三的学弟拿着一架小飞机。
我在他身边说:“肖楚楠，我要带你去体育馆里玩一会儿。
肖楚楠：“走!”
我们俩经过操场，进入体育馆。体育馆里的场地都满了。打篮球的，打羽毛球的，打排球的都互相交叉彼此的区域。我在人满为患的场地间找了找，发现学校提供的筐里还有一个羽毛球拍。
我把这个拍递给了他，伸手指向西北角的羽毛球场地并对他说:“你先去那边打吧，那儿才三个人。我再去找一个球拍。”
找到第二个可用的球拍后，我又捡了一个被人丢弃的羽毛球，走过去找他。他与同班的女生托然在同侧，和两个不认识的男生一起打。
我小跑到肖楚楠身边说:“他们打的可真厉害，我先看你和他们打。”
他们三人打的动作都带一股巧劲，应该是练过的;而肖楚楠只会使劲挥拍和基本的前后移动，连着几次没接到刁钻的球。对面也更愿意把球打给托然。只过了十几分钟，肖楚楠就对他们说:“我去陪别人打了。”然后他转向了我。
我问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快就不和他们打了?”
肖楚楠：“他们打得太强了，我跟不上他们的节奏。我打羽毛球并不是为了练专业的技术。”
“那你在之前为什么在体育选课时选了羽毛球?”
肖楚楠：“我在初中时陪甄凤芙打过几次羽毛球。出于对她的怀念，我才报了羽毛球。每次我拿起球拍时，尤其是有女生在时，我都会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说着，他走到了刚才的场地与篮球场夹着的狭长区域，对我说道:“来这里吧。我就是在这里与甄凤芙打过羽毛球。”
我和他在这里打了半个多小时。他有点累了，我就陪他在篮球框的底座上依偎着，休息几分钟。
我隐隐约约听到体育馆外边悠扬的琴声，就想过去看看，凑到他耳边说:“肖楚楠，去看看钢琴那里吗？有人在弹琴。”
肖楚楠：“好呀！”
我带着他离开了体育馆的内馆，到了艺术教室区域，转向了通向二楼的螺旋楼梯处。在这里有一台公共钢琴。
“咱和那几位学弟学妹弹会儿钢琴。”
我和他先看了一会儿。刚才还是高雅的小乐曲，而现在他们弹什么的都有:“黑人抬棺”、“doremi”、“印尼宽带”......还有一位厉害的学妹即兴弹了一曲。几分钟后，轮到他来弹了。
他走近了，对几个学弟学妹们说:“你们猜一下我弹的是什么。”他把手放上钢琴，虽然他一点也没学过，但一些简单的歌曲主旋律还是可以的。
他用笨拙的手法一个键一个键地弹:mi fa mi fa sol- mi fa mi fa sol- sol fa mi fa...还没弹完一整句，旁边的初一学弟就说出了曲名:“《恋爱循环》吧。”
肖楚楠：“是的呢。”说完后，他继续弹下去。他的弹奏在我听来很流畅有感情，我听着听着就沉醉其中，仿佛他的身边染上了浪漫的粉色氛围。
弹完后，他转过身来问我:“你也来弹一下吧。”
“我没学过，也没有自己练过。刚才我看你弹《恋爱循环》的时候，你弹得好投入啊!你是怎么弹得这么好的?”
他把钢琴让给了学妹们，走过来接近我说:“就是出于对这首歌的喜欢。它承载了我与甄凤芙初恋的回忆。早在我喜欢甄凤芙之前，2018年2月，我就用装水的玻璃杯弹过，还录了下来发到班级群里。那年的大概三四月份，我每天晚上临睡时都会播放一会儿。”
那边又传来了清亮的琴声。他继续讲着初恋的故事:“我记得很清楚，18年四月的一天，我对甄凤芙哼唱了一下SBS(初一时我们的英语教材，有配套视频课件)开头旋律与《恋爱循环》的结合。她猜出了，还给我做了该舞蹈的几个动作。还有一次，是在大课间下楼时，我把《恋爱循环》第一句的英语单词谐音给她看了一下。之后，我把第二句的谐音也弄好了，在4月22日晚上，也就是我和她刚加微信好友时，我将其发给了她。她给我回复了好几个字符表情。”
我们聊了一会儿，然后他又去弹别的曲子。对于别的曲子，他只弹了一小段，手法也没那么熟练。我与他继续在这里听学弟学妹弹琴。他时不时地会看我一下，对我的感情又深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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