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一天夜里,雨下不止,偶尔混杂着几道惊雷。
窦宁的睡眠本就浅,不仅是因为谨慎小心更是因为她的身子骨的确弱,起码在好眠这事上没能让她如过愿。
但她却总有些隐隐心悸,似乎今夜的自己无法安睡不仅得益于这场雨,还因为……
晓瑶.“小姐!小姐不好了!”
窦宁.“晓瑶?”
窦宁.“何事啊,慌慌张张的。”
晓瑶.小姐,你已经醒了啊。
晓瑶.“不好了小姐,屋外来了一群商贾说是要投宿,可奴婢总觉着他们古怪。”
晓瑶.“果不其然,方才……四小姐那边似乎也有了动静。”
晓瑶.“但奴婢还不知,四小姐她们作何打算。”
果然……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今夜的这场雨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了。
想来是定国公已死,他们要护的是定国公唯一的骨肉。
窦宁.“宋……墨。”
窦宁喃喃着那人的名字,决心不能待在原地坐以待毙,掀开被褥就要下床跑出屋去。
却被晓瑶给拦下了。
晓瑶.“小姐!四小姐叮嘱过奴婢一定要看好小姐。这时候小姐出去就是寻死啊。”
窦宁.“晓瑶……”
奈何她已下定决心,谁都改变不了。
也只好在心里道了声对不起,便抬手一掌打在了晓瑶的后颈。
给人儿在床上安顿好了才轻轻的溜出了屋子。
……
“小姐何须同他们多言!眼下孩子在我们手里,我们护送小姐离开,他们又敢怎样!”
窦昭.“素心!”
本也是想得一个好好的与那宋墨坐下来相谈的机会,谁承想的这下矛盾倒是又激化了。
还不知会不会惊扰到祖母了……
“是吗?”
“那你们是连你们五小姐的性命,也要置之不顾了?!”
五小姐……
窦宁!
窦昭寻着声响传来的方向看去,就在自己斜上方的二楼围栏,
她的阿宁,就在那被挟持着。
脖子上的刀离得很近,仿佛下一秒便可以见血。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窦宁.“别……别管我。”
窦宁.“阿姊。”
窦宁.“啊……”
完犊子,这下真见血了。
虽然气愤,但无疑也更加催生了窦宁可以控制自如的泪水,这会的简直跟受了委屈的小白兔没什么两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
更别说是窦昭了,她最是见不得她的阿宁哭了。
只是想不到,那宋墨的手段竟这般卑鄙。
原还对峙不下的两人,这会可谓都是各怀心思。
只不过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个人罢了。
宋墨也实在不知,自己手下竟还有这般能耐能够抓得窦家的五小姐来当人质,想来多半又是小姐的伪装了。
眼尾的那滴泪可真像。
只不过,在见到刀口利刃在那人白皙无痕的脖颈划出了浅浅的一道血痕时,宋墨还是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抓女子来要挟人的事,也并非他能干得出来。
宋墨.“陆鸣!”
窦宁的身子本就比旁的女子要脆弱些,天生的薄皮脆骨,只能好生护着的。学武也学不得只能学些简单的防身用。
不过,这些他陆鸣哪能知道啊。
他怎知这刀才一个没拿稳又凑近了几分,便就陷进皮肤里去了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