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事也实在蹊跷。
倒也是她窦昭疏忽了,急着救邬公子却漏了阿宁这一环。
且不提阿宁怎的会突然落水,那宋墨怎的跟早就知道了阿宁会落水般……几乎是邬公子的事刚尘埃落定,便匆忙的离开了。
窦昭现在才知,原是赶去后院里了。
她暂且还搞不明白,但摆在明面上的一点,便是宋墨救了阿宁。想来……应当不至于与她们站在对立面。
索性,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窦宁.“世子?”
也是,寻常女子听到这似乎都会很是诧异。可窦昭总觉着……她的阿宁,并非寻常女子。
窦昭.“阿宁很惊讶?”
窦宁.“当……当然。”
窦宁.“阿姊这是说的哪里话。”
不过,即便如此,窦宁也能够将小白兔的形象驾驭的活灵活现。
再加之阿姊很是容易对自己心软,这会定是觉着自己不过受了惊吓,实在不应该这般试探自己。
窦昭.“啊……阿姊的意思是,看你与那宋墨关系不错,怎的对他救下你反应如此大啊。”
关系……不错?
阿姊从哪里看出来的?!
窦宁.“阿姊你可莫要胡说。”
窦宁.“那宋墨前几日还险些害我,我又怎会与他关系好呢。”
眼下,还是不要让阿姊知晓她与宋墨之间的事为好。
说实在的,窦宁本也没想今世能与心爱之人有怎样的瓜葛,毕竟前世都已然如此缘浅。却不曾想……前世浅薄的缘分都留到了今世。
想来也是。
莫不成,真是她窦昭多想了?
也罢,只要她的阿宁还平平安安的就好。旁的事,便也就随她去吧。
晓瑶.“小姐。”
晓瑶.“四小姐。”
窦昭闻声回过头,见是晓瑶,手中还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似乎是刚煎好的。
窦昭只是接过了晓瑶手中的托盘,便先招呼着她下去了。
关于阿宁的事,她到底还是亲力亲为要放心些。
窦昭.“来,该喝药了阿宁。”
什么?药……
窦宁.“阿姊……”
窦宁.“阿宁,能不能不喝药啊。”
也是了,窦宁从小便对苦味很是敏感,本身一点儿苦味也闻不得的人儿啊如今却也成了一个虚弱的药罐子。
窦昭虽然心疼,但怎么说,这药还是要喝的。
于是的,也只好慢慢的哄着那人。
就跟小时候一样。
窦昭.“阿宁乖。”
窦昭.“喝了药,阿宁的病才能好呀。”
虽然是这样说,但其实窦宁心里什么都明白。自己这病……怕是永远也根治不了的。
只得靠药物,续着命。
关于这些,窦昭又何尝不知。但到底想着能让阿宁感到宽慰些,特地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雪花酥,她亲自做的,阿宁最喜欢吃阿姊做的雪花酥了。
窦昭.“阿宁你看,这是什么?”
窦宁的眼眸本是逐渐的低沉下去,因为还生着病不禁的在眼尾泛起些微红来,倒真的与受了伤正失魂落魄的小白兔没什么两样。
听阿姊这样说,才缓缓的抬起些眼眸看过去,在看到是雪花酥的那一刻暗淡无光的眼里不禁都复又重新点燃了一份光亮。
窦宁.“是雪花酥!”
窦昭.“对~”
窦昭.“阿宁乖乖喝药,阿姊就给阿宁做雪花酥吃好不好?”
窦宁.“噗……”
窦宁当是什么了,阿姊怕不是还把她当小孩子吧……
不过……想来,重新当一回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
这样想着,窦宁便主动的接过了窦昭手中的汤药,轻声细语的道:
窦宁.“好。”
窦宁.“那阿姊可不许耍赖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