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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许恹看着阳台上那条被穆祉丞亲手洗的皱巴巴的一块布料,感觉心情都有些糟糕了。
她又亲自用手把那些褶皱捋平。
感到肩上一沉。穆祉丞在抱她。
许恹醒了。
许恹丞丞。
穆祉丞嗯...要你亲。
许恹侧过头吻了吻他的耳朵。
应该是估错了他俩的身高差了,还以为能吻到的是脸。
穆祉丞姐姐。
穆祉丞在故意吗。
许恹...!
有些话不用说,光是靠行为就能读懂。
这话说的没错,许恹的确感受到了,手心处传来的滚烫感。
事后,许恹感觉手酥酥麻麻的还有些酸。
穆祉丞轻轻拉过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面清洗。
笑嘻嘻的摸她的头。
穆祉丞你长高啦。
许恹嗯。
许恹你再摸下去就不一定了。
穆祉丞好吧。
他惺惺的松开手,嘟囔着嘴朝许恹撒娇。
穆祉丞那你说,你是不是我唯一的许恹。
许恹我,是你唯一的姐姐。
穆祉丞哦...
穆祉丞听到许恹的回答以后,在他心里擅自涂上了修改液。
“我,是你唯一的。”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聊天,穆祉丞也没想过把许恹手机还给她。
眼下看着待在这里,两个人都没有理由能出去。
头上顶着“全球通缉”四个大字,穆祉丞也不敢贸然出门。
朱家又在网络上发布告示,花重金寻找许恹。
在别人眼里,他们两个人不亚于两块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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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租屋里待了一个星期,要不是提前在本子上计数,许恹可能也会对时间失去观念。
当穆祉丞再次端上一碟饭菜,许恹没有动筷。
穆祉丞怎么啦。
穆祉丞是我惹你不开心了嘛。姐姐。
穆祉丞怎么不吃饭。
他夹了一筷子菜,送到许恹嘴边,她却扭过头去闹脾气。
许恹我想出去。
还是在她嘴里听见了最不想听到的几个字,在穆祉丞耳朵听来这句话就在跟他道别,说“我要离开你”一样。
穆祉丞我不想听你说这个。
许恹丞丞。
许恹他们找不到我会更去责怪你。
许恹给你定更重的罪名。
她的视线与弯下腰看她的穆祉丞齐平,满脸严肃的对他这么说,穆祉丞却只是用指腹摩挲她的脸颊肉。
穆祉丞我不在乎。
穆祉丞姐姐不怪我我就不在乎。
说真的不怪他是假的,是为了让他心里好受一些吧。
如果世界上你最后一个亲人都不待见你。
你或许会丢失掉“生”的意义。
许恹听话。好不好。
许恹我知道丞丞是最乖的孩子。
许恹姐姐还要养你。
许恹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论哄孩子这一块/。
穆祉丞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牙齿咬咬肉嘟嘟的下嘴唇,还是答应了。
他也知道这样“活下去”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只是临出门前他紧紧抱着许恹,紧到用力的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生怕下一次自己再也见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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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恹裹得严实,到了公共电话亭对着大街上贴着的寻人启事留的号码就拨了过去,没想到接通电话的人的声音,竟然是自己最熟悉不过的。
张泽禹喂?
张泽禹请问是您找到许恹了吗,她在哪里?!
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打过来一个电话,张泽禹生怕错过一秒钟,几乎是电话刚接通他就喋喋不休的问。
许恹Queen of Tarts。
这是一家都柏林甜品店的名字,虽是英文,但同窗几年,那些个早读的日子,张泽禹早就把她朗诵英语课文时的嗓音深深刻在耳朵里了。
也许是怕电话那头的张泽禹继续问下去,许恹说完以后就挂断了电话,坐在门口等待。
见电话被挂断,张泽禹捧着手机有些错愕的看向井悠米。
井悠米怎么了?
井悠米不会..
看张泽禹的表情有股说不上来的难看,还以为是“被撕票了”这种坏消息,没想到张泽禹的回答也令井悠米诧异。
张泽禹是许恹。
井悠米她自己打的?
张泽禹嗯。
井悠米她不是被穆祉丞绑走了吗?
张泽禹谁知道呢。
张泽禹心软了,放了吧。
两个人动身前往许恹说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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