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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真的吗？

张极你真的不讨厌我？

许恹那略显安抚意味的话语，仿佛一把钥匙，撬开了张极情绪中隐藏的缝隙。他的声音飘忽不定，像纸片一样轻薄，却满载着难以掩饰的惊讶，还掺杂着一缕细若游丝的期待。“嗯……”他迟疑地开口，吐字间似乎都夹带着某种小心翼翼，“你说的是真的吧？”

许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许恹再说了，这种小事，值得我撒谎吗？

许恹嘴上虽然说得坚定，但她的手指已经悄然覆上张极紧攥着自己手臂的指节，一根一根将它们掰开。“啧，”她低声抱怨了一句，语气里透出几分没好气，“你这力气再大点，我的胳膊估计就被勒断了。”她的动作看似随意，可指尖微微的僵硬泄露了内心暗涌的情绪。

张极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过……你不讨厌我这件事，对我来说可不算小事儿，这是天大的事！

张极眉飞色舞地说道，神情认真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张罗红毯铺满整个房间。“要不咱们摆个流水席庆祝一下吧？”他兴致勃勃提议道，“就叫‘许恹不讨厌张极’的喜宴！”他说得一本正经，好像这场假想中的盛典真能成真似的。然而这个突兀的建议让空气微妙地偏移了方向，和什么“年轻貌美的朱家夫人”与“顶流男星”的故事愈发格格不入。

许恹打住。

许恹讨不讨厌、喜不喜欢，这些都是暂时的。

许恹以后谁说得准呢？

许恹的声音突然冷淡下来，带着一种熟悉的压迫感，将方才温馨又荒唐的气氛一下子冻结。张极的表情瞬间垮掉，脸上的神采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垂下脑袋，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嘴里咕哝着模糊不清的嘀咕，整个人看起来既委屈又可怜，活像个被大人训斥的孩子。

许恹不过，看在你最近帮了我不少忙的份上——

许恹我暂时可以不讨厌你一会儿。

许恹像是经历了一场无声的内心拉锯战，才勉强挤出这么一句话作为退让。她的手缓缓伸向张极的头顶，在那里象征性地拍了两下，动作克制而敷衍。但还没等她把手抽回，张极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它，将掌心按在自己的脸颊上，动作迅捷得令人生疑。

许恹……

许恹和狗一样。

许恹的话明明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可在张极耳朵里，却如同蜜糖般顺滑。他咧嘴露齿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烁，笑容夸张到近乎谄媚。“嘿嘿。”他的笑声洋溢着满足感，连眼角都弯成了月牙状，一副讨好的模样让人哭笑不得。

张极嘿嘿。

张极那既然你现在不讨厌我了，能不能试着爱爱我呀？

这话从张极嘴里蹦出来的时候，就像一枚炸裂的烟花，猝不及防地点燃了周围平静的空气。许恹眉头猛地一跳，心头涌起一股后悔：早知道刚才不该那么轻易妥协，应该趁他低落时狠狠刺他几句，把他赶出视线才行。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伸出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否定的弧线，语气冰冷地甩出两个字：“不能。”

许恹那是另外的价钱。

张极多少钱？我付。

张极半真半假地追问，惹得许恹额头青筋微颤，脑海里甚至浮现出登基为国王颁布针对他的税收政策的画面。她翻了个白眼，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冷冷答道：

许恹抱歉啊，这位先生。

许恹无价。

张极好吧...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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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买的蛋糕，还是上次带回家给她吃的那家店的出品。

又贵，又好吃。

虽然许恹一贯对甜食兴趣缺缺，但这次竟鬼使神差地吃完了整整两块蛋糕。奶油入口即化，甜腻的味道却在舌尖留下余韵，让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对甜品的标准改变了。

张极宝宝，我和“他”谁是小三？

许恹...

许恹咀嚼的动作猝然停顿，喉咙一哽，差点被还未完全咽下的奶油呛住。她慌忙端起水杯猛灌一口，用力咳了几声才勉强顺过气来。“你、你……”她瞪着张极，语调因惊讶而拔高，尾音带着些恼怒，“你觉得呢？”

张极那我知道了。

张极哼哼。

他总是喜欢抛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后用一声冷笑收尾，让人摸不透他真正的意图。

许恹你又知道了。

许恹用指腹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像是在试探什么珍贵易碎品是否藏有秘密。触碰到的皮肤温热柔软，但她仍旧忍不住想：这家伙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