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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恹推开门时，朱志鑫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动作很轻，像是刻意不想惊动他，但那股浓烈的膏药味还是随着她的动作飘了过来。辛辣的、苦涩的，混着一点薄荷的凉意，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
朱志鑫的身体顿住了。他认得这个味道，是那种专门用来缓解肌肉拉伤的镇痛药膏，他以前没规律的跑步完也用过。而现在，它正黏附在许恹的身上，像是某种他不愿承认的证据，她受伤了，而他知道为什么。
他的喉咙微微发紧，视线不自觉地追着她。许恹低着头换鞋，动作比平时慢，像是忍着疼。朱志鑫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他想起昨天自己带着醋味和占有的攻势，想起自己任由她拍打自己也没停下来的动作，想起她最后做梦时还在呢喃自己的名字。他当时只是嫉妒许恹为了陪张泽禹而撒谎骗他。可现在，那股膏药味却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地剐着他的神经。她明明可以喊疼的，可她偏偏什么都没说。他捏紧了拳，指节泛白，心里翻涌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朱志鑫“你回来啦...”
许恹“嗯，我回来啦。”
许恹“诶，今天小阿志怎么没喊我那两个字哦？”
她的语气和从前无异，甚至还有些疑惑今天的“小阿志”怎么没喊自己老婆了，换好鞋以后，踩着软绵绵的拖鞋走过来，坐在朱志鑫身旁的沙发上，捏捏他的脸。
朱志鑫“老婆。”
朱志鑫“对不起。”
许恹“怎么啦？”
许恹“其实不喊我老婆也没关系的，你不用道歉。”
许恹“我只是有点疑惑你今天怎么和以前不一样啦。”
昨天许恹在自己身旁睡着以后，他心里五味杂陈的，愧疚感，兴奋感，还有疲惫。
和“小阿志”沟通完以后决定今天都由自己的身份陪着许恹，好好给她道个歉。
朱志鑫“不是的...”
朱志鑫“是我太坏了，让你受伤了。”
许恹鼻尖这才传来一律淡淡的膏药味，她有一瞬间的发愣，才发现朱志鑫是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药膏味道，激发了他的愧疚。
许恹“没事的。”
许恹“小阿志才不坏。”
许恹“你是最棒的知道了嘛。”
她揉朱志鑫脸颊的动作不重，像羽毛一样轻。
朱志鑫微微侧身，抱住了她。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锁在怀中。她身上有药膏的薄荷味，还有洗发水淡淡的花果香。他感觉到她的身体从僵硬到慢慢软化，最后留有一丝紧张的情绪轻轻揪住他的衣摆。
朱志鑫“小恹。真的对不起...”
许恹“好啦。”
许恹“我又不是小气的人。”
许恹“我会原谅你的。”
许恹“因为我爱你。”
许恹“你的真诚，脆弱，敏感，耐心我细数我珍重。”
许恹的话让朱志鑫心头一紧。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会让她露出任何脆弱的表情。窗外夜色深沉，但怀中人的温度让他觉得，一切还来得及弥补。
朱志鑫稍稍松开她，捧起她的脸。
看着眼前人生动的表情，他的吻像猫儿舔毛那样落了下来。
许恹松开了揪着他衣襟的手，转而环住他的腰。朱志鑫感觉到她全身的重量都靠了过来，那种全然的信赖让他喉头发紧。他调整姿势坐到沙发上，让她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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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禹冲好咖啡以后又点开了twi，准备上账号上看看，有没有消息，结果发现自己邮箱里多了几条新的留言，还有些威胁的意味，但都是一个人发来的。
Left_0522：你这样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Left_0522：张家继承人居然有这种爱好。
Left_0522：不知道舆论的浪潮会不会吃了你。
他紧握着手机屏幕边缘，看着陌生人留下的联系方式，犹豫了一会就拨过去了电话。
张泽禹“你想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
“但你必须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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