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游戏20

\[正文内容\]午夜十二点半，鼎盛集团总部大楼像一头钢铁巨兽趴在城市中央。霓虹灯在玻璃幕墙上流淌出冷光，只有顶层几个窗口还亮着灯，像是巨兽醒着的眼睛。张怡婷站在街对面的阴影里，紧了紧身上的黑色连帽衫。她刚从出租车下来，车钱是这个月最后的生活费。

深吸一口气，潮湿的夜风带着尾气灌进肺里。她抬头看向22楼，档案室的位置应该在东侧走廊第三间。三天期限，第一天就要动手，没办法，医院的催款短信已经塞满了收件箱。

穿过马路，地下停车场入口的栏杆旁空无一人。张怡婷从包里掏出那张上周弄到的门禁卡，手指有些抖。上周四保安老李打瞌睡的时候，她借口帮忙复印文件，用手机对着他的工牌扫了一下。后来花了两天时间找人做了这张卡，价格是她半个月的饭钱。

滴的一声轻响，栏杆缓缓升起。张怡婷迅速溜进去，停车场里只有几辆车孤零零地停着，车灯偶尔扫过墙面，留下惨白的光痕。应急通道的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一股霉味混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楼梯间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亮起，幽绿色的光线照着台阶。她刻意放轻脚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还是发出闷闷的响声。每上一层楼，心脏就往下沉一分。三年前她在这里做实习生的时候，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偷偷摸摸潜回公司偷东西。

22楼到了。走廊里空无一人，所有办公室的门都紧闭着。中央空调发出低低的嗡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档案室的门在走廊尽头，厚重的金属门上贴着"闲人勿进"的标识，电子锁的红光一明一灭。

张怡婷贴着墙根慢慢移动，眼睛盯着天花板上转动的监控探头。到了档案室门口，她快速从包里拿出解码器，连接到电子锁上。屏幕亮起，显示"正在破解...35%"。

她扭头看了看走廊另一头的通风管道口，那是她提前看好的逃生路线。从包里掏出一支快用完的口红，在通风口下方的墙壁上做了个小小的记号。做完这个动作，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自己也是这样在易烊千玺公寓的墙上留了个笑脸，当时他还笑着刮了她的鼻子。

解码器发出滴的一声轻响，吓了她一跳。屏幕显示"破解成功"，电子锁的红光变成了绿色。她正要推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电梯到达的提示音。

张怡婷的心跳瞬间停了。这么晚了谁会来？她下意识地推门闪进档案室，反手轻轻把门关上。档案室里一片漆黑，只能闻到旧纸张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她摸索着躲到最里面的文件柜后面，透过柜缝往外看。

档案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手电筒的光束扫了进来。张怡婷屏住呼吸，看到一双熟悉的黑色皮鞋停在门口。是易烊千玺。

他怎么会在这里？张怡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到易烊千玺拿着手机走进来，屏幕的光照亮他的侧脸。眉头紧锁，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奇怪，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了。"他低声自语，声音在寂静的档案室里格外清晰。

张怡婷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文件柜之间的缝隙很小，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正挨个查看文件架，手指划过文件夹发出沙沙的声响。

突然，他停住脚步，转身朝着文件柜的方向走来。张怡婷吓得缩回脖子，心脏狂跳不止。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朵里轰鸣，还有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文件柜缝隙，正好照在张怡婷脸上。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谁在那里？"易烊千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警惕。

张怡婷知道躲不过去了。她深吸一口气，从文件柜后面慢慢走出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易总？您怎么在这里？"

易烊千玺的手电筒光束直射她的脸，让她睁不开眼睛。"这话该我问你。"他说道，语气冰冷，"张怡婷，这么晚了你来档案室干什么？"

张怡婷强迫自己迎向那束光："我...我来拿份明天急用的文件。市场部那边催得紧，我想着早点准备好。"

"加班？"易烊千玺冷笑一声，"那你的工牌呢？我怎么没在前台登记上看到你的名字？还有，刚才档案室的警报为什么会响？"

张怡婷的心一沉。她忘了工牌这回事。口袋里的档案室平面图露出一角，她下意识地想去捂，却已经来不及了。

易烊千玺的目光落在她口袋上："那是什么？"

"没什么。"张怡婷把手伸进另一个口袋，假装找东西，"可能是我记错了，文件也许不在这儿。我先走了..."

"站住。"易烊千玺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档案室里空间狭小，他一站过去，几乎把所有的光线都挡住了。张怡婷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还有淡淡的雪茄味。这个味道让她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站在她面前，把外套披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