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联络器，递给张怡婷："有危险的时候按这个，但只能用一次。"
张怡婷接过联络器，还想说什么，神秘女人却已经转身，快步走进了仓库外的雨幕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张怡婷独自站在狼藉的仓库里，雨水从敞开的门灌进来，打湿了她的裤脚。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联络器和星形项链，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张怡婷心里一紧，连忙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圣心医院紧急来电"。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手指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
"张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医生焦急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你弟弟突然心室颤动，情况非常危急！需要立刻手术，你快点来医院签字！"
张怡婷感觉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医生，我弟弟他...他会没事的对不对？"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我们会尽力的，但你最好尽快赶过来！"医生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怡婷握着手机，站在原地，雨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流。她看着手里的联络器，又看了看仓库外无尽的黑暗，咬紧了嘴唇。
远处突然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交替的灯光透过仓库的窗户，在墙壁上闪烁不定，像是在演奏一场疯狂的死亡舞曲。
\[未完待续\]警笛声越来越近，像无数根尖锐的冰锥刺进耳膜。张怡婷抹了把脸，雨水混着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冰冷地滑进领口。她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嘴里不知何时咬破了。
医院来电像重锤敲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弟弟苍白的小脸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眼前。那孩子才七岁，本该在阳光下追逐蝴蝶，现在却要在病床上与死神拔河。
"操！"她猛地踹向旁边倒着的铁桶，金属撞击水泥地的巨响盖过了警笛。
手机又震了，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码头仓库四周已布控，前门警车，后门水路堵截，你有90秒】
张怡婷瞳孔收缩。神秘女人？她怎么知道警察要来？又怎么知道...她有几条生路？
来不及细想，仓库深处传来木板断裂的吱呀声。她瞥见右上角通风管道的铁栅不知何时被撬开了一角，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妈的。"她咬着牙冲向通风管道，膝盖重重磕在铁桶边缘也顾不上痛。警用强光手电的光束已经穿透仓库大门，在地上画出刺眼的光轨。
爬上通风管道时，铁丝网刮破了她手掌的伤口，血珠滴在金属管道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血花。身后传来仓库铁门被撞开的巨响和杂乱的脚步声。
"搜查仔细点！发现目标立刻汇报！"扩音器里的声音隔着铁皮传来，嗡嗡作响。
通风管里弥漫着灰尘和蛛网，张怡婷像壁虎一样往前爬，连帽衫的帽子掉了，露出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管道时不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随时会塌下来把她压成肉泥。
爬了大约十几米，前方突然透进微光。她小心地挪过去，掀开松动的铁栅往下看——外面是码头边缘的废弃储物间，堆着几层摞得歪歪扭扭的木箱。
警笛声已经包围了整个仓库区，红蓝灯光在墙上疯狂跳动。她深吸一口气，算准下方木箱的位置，纵身跳了下去。
"哗啦——"箱子倒塌的声音在寂静的储物间里格外刺耳。张怡婷顾不上被木箱擦伤的胳膊，爬起来就冲向唯一的侧门。刚拉开一条缝，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闪电般缩回手，屏住呼吸。透过门缝，两个穿着黑色雨衣的警察正沿着码头巡逻，手电筒的光扫来扫去。
心跳快得像要炸开，张怡婷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仓库区肯定被全面封锁了，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口袋里的联络器硌着腰，她掏出来看了看——银灰色金属外壳，只有一个红色按钮，像颗凝固的血珠。
神秘女人说只能用一次。
她把联络器攥在手心，冰凉的金属贴着滚烫的皮肤。仓库里的对峙还历历在目，那个女人说的话在耳边回响："只有我能救你弟弟，现在和将来。"
弟弟现在垂危，医院等着签字。账本还在她身上，那是唯一的筹码。
警笛声似乎暂时远去了些。张怡婷悄悄推开门缝观察，巡逻警察已经走远，只有红蓝灯光还在远处闪烁。码头边缘停靠着几艘破旧的渔船，其中一艘的甲板上搭着帆布棚子，看起来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她深吸一口气，矮着身子冲出去。雨水立刻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冷得她牙关打颤。肩膀的伤口经过刚才的剧烈运动，又开始往外渗血，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臂流下，在手腕处积成小小的血珠滴落。
刚跑到渔船边，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站住！警察！"
张怡婷心脏骤停，想也没想就跳上渔船，掀开帆布钻了进去。帆布下积着一层厚厚的鱼腥味海水，腥得她差点吐出来。
她屏住呼吸，透过帆布缝隙往外看。两个警察正举着手电筒朝这边走来，脚步声踏在木板上咚咚作响。
"刚才好像看到个人影跑这边来了。"
"仔细搜查，别放过任何角落！"
手电筒的光扫过帆布棚，离她藏身的地方越来越近。张怡婷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响亮。她摸到旁边一个破旧的渔网，慢慢缠到手上——如果被发现，只能拼了。
就在这时，码头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惊呼和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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