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易烊千玺再次开口，打断了场内的喧闹，“这份资料，现在可以加上一条——顾清远，篡改遗嘱，非法囚禁父亲。”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现在，谁还觉得这些证据是假的？”
没有人回答。
所有人都在低头记录、打电话、发消息。发布会已经不再是一场发布会，而是一场关于顾清远命运的宣判。
顾清远终于不再挣扎，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女人走下台，经过顾沉舟身边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顾沉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转头看向易烊千玺，两人四目相对。
易烊千玺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结束了。
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个开始。
发布会结束后，几人迅速离开会场。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阳光从云层中透出一线光亮。
林婉如走在最后面，手里拿着那个U盘。
“你父亲的账本……”易烊千玺忽然开口，“你什么时候送出去的？”
“昨晚。”林婉如低声回答，“趁你们睡觉的时候。”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皱眉。
“告诉你会怎样？”她苦笑，“你会阻止我，还是怀疑我？”
易烊千玺没说话。
她说得没错。如果她提前告诉他，他一定会怀疑她另有目的。但现在，一切都成了定局。
“谢谢你。”他说。
林婉如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别谢我。我只是……不想再欠你什么了。”
她转身离开，背影有些落寞。
沈昭然站在车边，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接下来怎么办？”
“等。”顾沉舟淡淡道，“等顾清远倒下的那一刻。”
“你觉得他会立刻倒下？”易烊千玺问。
“不会。”顾沉舟摇头，“但他已经失去了最强大的武器——信任。”
易烊千玺点点头，“资本集团不会轻易放过他。”
“但他们也不会再相信他。”顾沉舟看着他，“因为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无懈可击的顾清远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混着泥土的味道。
“你父亲……还好吗？”易烊千玺忽然问。
顾沉舟愣了一下，眼神暗了下去，“还在昏迷。医生说，能不能醒过来，要看他自己。”
“对不起。”易烊千玺低声说。
“为什么道歉？”顾沉舟看着他，“你做错了什么？”
“三年前，我没有保护好你。”他说，“也没有帮你。”
顾沉舟笑了，笑得有点苦，“那时候的你，也只是一个被操控的傀儡。”
“但现在不一样了。”易烊千玺直视着他，“我想帮你。”
顾沉舟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你确定？”
“确定。”
两人对视许久，谁都没有再说话。
风从远处吹来，带着雨水的凉意。
沈昭然抽完烟，把烟头踩灭，“要回去了？”
“嗯。”顾沉舟点头，“回去等结果。”
几人上车，车子缓缓驶离会议中心。
易烊千玺靠在后座上，闭上眼睛。
他知道，这场戏还没有结束。
顾清远虽然倒下了，但资本集团仍在。
他们真正的敌人，才刚刚开始行动。
\[未完待续\] | \[本章完\]车子驶上高架桥时，易烊千玺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手指在接听键上停顿了两秒。
顾沉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是谁？”
“律师。”他按下通话键，把手机贴到耳边，“王律师。”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易先生，出事了。顾老爷子突然不见了。”
易烊千玺猛地坐直身体，“什么意思？不见了？医院怎么说？”
“护士说早上查房时还在，但等主治医生来查房的时候，人已经不在病房里了。监控显示……”对方声音顿了一下，“显示有人把他带走了。”
“带走了？”易烊千玺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们报警了吗？”
“报了，但警方说这是家庭内部事务，暂时不立案。而且……”王律师压低声音，“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更像是……自愿离开的。”
“不可能。”易烊千玺咬牙，“他还在昏迷，怎么可能自己走？”
顾沉舟听出了不对劲，伸手接过电话，“王律师，我是顾沉舟。老爷子昏迷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心跳、脑电波波动？”
“这个……我得去问医生。”王律师迟疑了一下，“但我可以帮你确认。”
“尽快。”顾沉舟把电话挂断，转头看向易烊千玺，“这事不对劲。”
沈昭然从副驾驶回过头，“你是说，有人趁乱把他带走了？”
“顾清远虽然倒了，但他背后的人不会善罢甘休。”顾沉舟低声说，“如果老爷子真醒了，他们就彻底没戏了。”
“所以……”易烊千玺眼神一冷，“他们是想让他永远醒不过来？”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林婉如忽然开口，“你们知道老爷子最后清醒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所有人都看向她。
“他说了一句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说……‘别让顾清远继承家业’。”
车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沈昭然猛地拍方向盘，“操，这下事情大了。”
“立刻回医院。”顾沉舟果断下令，“我要看所有监控。”
车子一个急转弯，调头驶向医院方向。
雨后的路面还湿漉漉的，阳光被云层遮住，只漏下一缕微弱的光。
易烊千玺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真正的开始。
顾清远的失败，只是一个信号。
更大的风暴，正在逼近。
而他们，还没有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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