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易烊千玺走到她面前，目光沉静：“我们掌握了一部分账目，但还缺关键数据。你需要决定，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们用别的办法拿到。”

她咬紧牙关：“我不会背叛顾总。”

“你错了。”顾沉舟缓缓开口，“你不是背叛他，是在保命。”

程雪猛地抬头看他。

“资本集团已经准备抛弃他。”易烊千玺继续说，“他们不需要替罪羊，需要的是能控制的人。而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顾沉舟逼近一步，“要么配合我们，活命；要么继续效忠顾清远，等资本集团把你灭口。”

空气仿佛凝固。

程雪嘴唇颤抖，眼神在恐惧和挣扎中来回游移。

她终于开口：“……数据存在我的笔记本电脑里。但我设置了权限，只有顾清远亲自授权才能解开。”

易烊千玺和顾沉舟对视一眼。

“那就让我们去找他。”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一声枪响。

玻璃碎裂，火光一闪，沈昭然猛扑过来将易烊千玺扑倒。

子弹擦着他肩膀飞过，打在墙上，火花四溅。

“有人埋伏！”沈昭然大喊。

顾沉舟翻滚到沙发后，抽出腰间的枪。

“不是资本集团的人。”他低声道，“是顾清远的私兵。”

“他这么快就动手了？”易烊千玺压低身子，心跳加快。

程雪缩在角落，脸色惨白：“他……他早就怀疑我会背叛。”

“他不是怀疑。”顾沉舟眼神冷冽，“他是确定。”

门外又是一阵枪声，子弹穿透门板，木屑飞溅。

“不能再拖了。”易烊千玺低声说，“我们得突围。”

“走阳台！”沈昭然已经踹开窗户。

三人跃出窗外，顺着铁梯往下爬。楼下传来脚步声，至少有五个人包围了整栋楼。

“往东边跑！”顾沉舟指了个方向，“那里有个废弃仓库，可以绕出去。”

他们穿过小巷，拐进一条漆黑的街。身后枪声不断，子弹擦过墙壁，火星四溅。

易烊千玺一边跑一边喘气，肩膀火辣辣地疼。他咬紧牙关，不敢停下。

终于，他们冲进仓库，反锁了门。

黑暗中，沈昭然点燃一支手电筒。

“你受伤了。”他指着易烊千玺的肩膀。

血正从伤口渗出，在衣服上晕开一片暗红。

“没事。”他扯下布条包扎，“现在不是处理伤口的时候。”

顾沉舟靠在墙上，喘着粗气：“顾清远比我们想象得更快。”

“他早就在等我们。”易烊千玺冷静地说，“他知道我们会去找程雪。”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沈昭然问。

易烊千玺看着手中的手机，眼神逐渐坚定。

“那就让他知道，我们不会停。”

下一秒，他的手机再次震动。

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易先生，我是资本集团的人。”

“你们想谈什么？”他语气不变。

对方笑了：“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说。”

“顾清远，已经不是我们的目标了。”

易烊千玺心头一震。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