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冰墙渗着潮气,崔祥瑞数着石砖缝里的青苔,第二日时听见锁链响。
铁栅栏被推开的瞬间,沉水香混着血腥气涌进来,她蜷在稻草堆里没动,直到脚踝被冰冷的指尖掐住——崔云升的龙鳞戒硌进她皮肤,像道永远揭不开的疤。
崔云升“该换药了。”
她的声音比地牢的冰还要冷。崔祥瑞被拽着胳膊按在石桌上时,看见这人袖口沾着半片碎鳞——是昨夜议事厅里,某个不长眼的族老被扯下的。
腰间的银鳞佩晃了晃,她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蜕鳞时,崔云升也是这样替她上药,指尖却没如今这么凉。
纱布揭开时,臀上的旧伤泛着青白,是龙息冻伤的痕迹。
崔祥瑞咬着牙没吭声,却听见头顶传来极轻的吸气声。抬眼正撞见崔云升垂眸的瞬间,那人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像小时候替她挡过的那场雪——可下一秒,指尖便带着药膏狠狠按在伤处,疼得她闷哼出声。
崔云升“疼?”
崔云升忽然掐住她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泛着龙鳞红的眼,
崔云升“知道疼,为何还敢在议事厅摔碎我的茶盏?”
掌风擦过她耳畔落在石桌上,震得青苔簌簌掉落。
崔祥瑞盯着这人领口的碎玉簪,忽然笑了,带着沙哑的气音:
崔祥瑞“您是怕我坏了您和九黎族的交易,还是怕我说出——”
话未说完,唇便被狠狠堵住。龙齿咬破她唇角,血腥味混着熟悉的沉水香涌进来,崔祥瑞被按在石桌上动弹不得,却感觉到腰间的手在发抖。
指尖划过她后颈的鳞片,那里早已被种下龙息标记,此刻正随着崔云升的喘息发烫——这人每次来地牢,指尖都会在她鳞片上停留很久,像在确认什么,又像在逃避什么。
崔云升“别挑战我的耐心。”
崔云升忽然扯开她衣襟,露出锁骨处未愈合的咬痕,指尖碾过那片泛白的鳞片,忽然低头咬住她肩颈,龙息顺着齿痕渗进血脉,疼得崔祥瑞攥紧石桌边缘。
她看见这人墨发垂落,遮住了眼底翻涌的红,却遮不住喉间溢出的、极轻的叹息——像困兽的呜咽,却被掐灭在齿间。
地牢的烛火晃了晃,崔祥瑞数着自己发颤的心跳。
臀上的旧伤被蹭过石桌边缘,疼意却抵不过后颈传来的、被标记的灼痛——每次崔云升用这种方式“惩罚”她,龙息都会在她血脉里刻下更深的印记,像要把两人的鳞片熔在一起。
她忽然想起昨夜偷听到的对话,这人说“崔祥瑞的龙息对九黎族皇室有奇效”,却没说过,这奇效需要用血脉做引。
崔云升“记住了吗?”
崔云升忽然松开她,指尖擦过自己唇角的血珠,却在即将触碰时顿住。
铁栅栏被重新锁上的瞬间,崔祥瑞看见这人袖口露出的银鳞——那是她去年扯下的碎鳞,竟被炼成了护腕。稻草堆里还留着对方的体温,混着沉水香,比地牢的火盆更烫,却比冰墙更冷。
落笔:1000字
九黎族(目前是励叶的身份),目前的这个故事里,似乎是个大反派哟
这个东西越来越邪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