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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并肩前行

以虐为铭

- 华音

丢失了灵魂的替罪羊

女孩睁开眼睛,周围的五个人立刻围了上来。“华音你终于醒了!怎么睡了这么久。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二十了哎,你从来没醒得这么晚过。”

华音缓了缓神,观察着四周,她身在一个旅馆,想来是和这五个人一起出来的。她努力消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把脑中的名字和面前的人一一对应。眼眶很大眼珠很小的略显神经质的男生是江久安,头发有些炸毛大眼睛的脸上经常保持笑容的个子高高热情的男生是孟犬,发色极黑却没有光泽会帮华音照顾其他人的是张某,互相看不顺眼却非常相似发尾很翘的双胞胎兄弟是跃满和跃盈。他们和华音都是莫名其妙社的成员,一个为了享受快乐的社团。

华音坐起身看着五人,过去的记忆一股脑全涌了进来,她稍稍缓了一下就习惯了现在的情况。随即华音从口袋里掏出小竹条,给每个人脑袋上来了一下:“围在这干嘛呢,开席呢啊。收拾收拾待会儿出去爬山。”说着,华音跳下床,开始准备。

不多时,六人便整装待发。华音领着几人在山里散步。几个人玩花弄草,你追我赶,开心得很。

突然,孟犬猛地一个趔趄,趴在了地上。华音赶忙追过去:“怎么搞的!有哪里受伤吗?”孟犬冲着华音竖了个大拇指,咧着嘴笑:“完全没有问题!”刚说完,两条鼻血就从他的鼻子里喷了出来。

华音立刻给孟犬止血,她回过头看向张某:“大张,你先带他们去玩,我照顾一下阿犬,过后我们两个去找你们。”张某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转身带走了其他人。华音蹲下身,撩起孟犬右侧的裤腿,开始检查他的假肢。孟犬有些不好意思:“小音你去玩吧,我能处理好。”华音头也不抬:“怎么处理,用你的好腿跳回去吗。既然出来了,我就要保证每个人都快快乐乐的。”

孟犬闭上嘴,看着华音的一举一动。华音直起腰,拉起孟犬:“行了,试试看吧。”孟犬刚一起身就活蹦乱跳的,他拽着华音就向着其他人的方向追去。

华音被拽的直发晕,她停在一颗树下喘气,让孟犬先跑过去找其他人,自己则先休息。

就在华音缓气的时候,同班的富二代燕民突然出现在眼前。“哟,这不是华音吗,好久不见啊,上次让你做我女朋友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华音转过脸不想理他,燕民却不依不饶:“要我说啊,你一个被认养回来替真千金挡刀的假大小姐也不能搞出什么名堂,还不如让我养着你。”华音感到一阵恶心:“你离我远点,也不知道智障会不会传染。”

燕民气的半死,刚要发火,树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猛地把燕民砸倒在地。华音一愣,看清来人是江久安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江久安挠了挠头,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抓着华音的手,另一只手指着狼狈的燕民:“小音,我讨厌这家伙,他好蠢。”华音憋着笑踮起脚摸了摸江久安的头:“好好好,咱们走,不搭理他。”说着,她领着江久安朝着大部队的方向走去。

燕民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华音的手都在发抖:“你个贱民算什么玩意!贱民就是只能和贱民待在一起!你……”说到一半的话被生生吞了回去。燕民看到了江久安的眼睛,与其说是愤怒的眼神,倒不如说是野兽的眼睛,充斥着极度危险的兽性,令人不寒而栗。

华音没再管身后的人,她拉着江久安很快找到了其他人。大家又是一番开心的玩耍。

到了晚上,众人回了房间,华音进屋之前像每天睡前那样嘱咐着:“行了,快点休息吧。该喝水的喝水,该吃药的吃药,有事来找我。”

华音进到房间里,她看着同一房间的跃满和跃盈又在打架,不禁感到一阵无语。她分开了两人,一边一个抱着他们的脑袋,轻轻安抚着双方。

跃满和跃盈很快被华音哄睡了,华音躺回自己的床上,陷入了梦乡。

梦里一片漆黑,四周的声音混乱不堪,华音的大脑好像快要炸开。她听见周围有许多声音,诸如“心率变强了”“脑电波反应加剧”一类的声音在耳边横冲直撞,好像还有人在呼唤自己让自己醒来。华音好像踩在悬崖的边缘。她猛地睁眼,看见了围到身边的同伴,内心不住地颤抖。她突然感到一阵惊恐,莫名生出一股担忧,好像再也回不来了一样。

清晨的阳光洒在床边五人的身上,照得几人的身体有些透明。华音从床上起身,列举了今天的计划。

快乐的日子持续了几天,几天中华音睡过去的时间好像越来越长,梦中永远都是与那晚的梦境相似的情况。她感到莫名的不安,好在还有同伴们陪着自己。

这天,张某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小音,你要回去上学吗?”华音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好像有电流从头到脚贯穿了她的全身。华音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她的身体蜷缩起来,紧紧抱着头,语无伦次:“不……不要……”张某吓了一大跳,赶紧安抚华音:“没事没事!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反正也不耽误事!”

华音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内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些日子,华音最近总是会不论何时何地地莫名其妙陷入昏迷,昏过去时的情况仍旧与梦里十分相似。某天,她实在无法继续隐瞒,把同伴们叫到了一起,讲述了自己的情况。

听过华音的话后,几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不语。华音内心的不安达到了顶点。

很久的寂静。最终张某缓缓开口:“小音,你应该只是做噩梦了吧,要不要睡前喝点热水。”

华音把头埋在胳膊里:“可能吧。我会尝试的。所以……”她陷入了沉默,犹豫着是否要开口,好像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后就会失去所有一样,“所以你们为什么……没有影子。”她再也控制不住,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把脸埋得更深,发出了压抑的抽泣声。

所有人皆是没有说话。还是张某:“小音……下次那边的人叫你的时候,睁开眼睛吧。我们……已经是死人了。”华音猛地抬起头,泪珠躺在脸上,她想要说些什么。

“我们本就不存在了,也没什么好舍不得的,你能记得我们,在世界上有我们留下过的痕迹就好了。”

华音感觉沉入了海底,她的眼皮居然逐渐发沉。她感到恐惧。“对不起,但是吃过安眠药之后应该会睡得更沉吧,那样就会醒过来了……”华音再也支撑不住,陷入了昏睡。

华音醒来了,在病房里,身边只有几个医生。她挣扎着起身,不顾医生的劝阻,回到了自己平时真正居住的小屋。

她翻出了几个小木雕,分别是一只猫,一只狗,一只狐狸,两只鸟。她把它们一个一个地摆在面前,嘴里轻轻地说着话:“久安是小猫……阿犬是小狗……大张是狐狸……满和盈是小鸟……”她看着面前的小木雕,好像她的同伴正站在面前向她微笑。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紧紧地把木雕抱在怀里。

“这样……你们还会在我身边的吧……”

-江久安

神经质是一种保护色

江久安很早就知道了,乖孩子是没有糖吃的,但爱哭的乖孩子也是没有糖吃的。小时候,少的那份永远是自己的,不喜欢的事也要被要求去做,明明有很多孩子,自己却总是可以被随意对待的那个。

上了小学,他才明白眼泪可以换来糖果,他也学会了哭,但却会收到各种冷嘲热讽。别人眼里他是个乖孩子,眼泪只不过是拙劣的小把戏,只有那些会大哭大闹的才应该被关注。

江久安想明白了。他杀死了从前的自己,只剩下了神经质的江久安。当被大人要求吃下讨厌甚至是过敏的东西时,他可以直接掀翻桌子;当被别人嘲笑孤立的时候,他可以揍得对方哭着骂人,还可以装疯卖傻让他们退避三舍;当被讨厌的亲戚挖苦讽刺时,他可以反唇相讥气得对方又捂心口又掐人中,实在不行还能来个阴暗扭曲的爬行加上尖锐的爆鸣。

这样一番折腾,彻底没人来搭理江久安了,毕竟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他也乐得清闲。

江久安以为自己不会再遇到什么好人,但是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那天下午遇到的女生居然会找他加入社团,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过江久安以为这个所谓的莫名其妙社团还挺适合自己的。里面的氛围很和睦,成员也不会针对或是嫌弃他。江久安很快和他们打成一片,他感到了久违的快乐,每天最期盼的就是课后的社团活动。

江久安很喜欢这个社团,他喜欢社团里的每个人,喜欢社团里的一切,特别是那个最开始邀请自己的,他觉得可可爱爱的女生。

听别人说,这个叫华音的女生是吴氏找回来的大小姐,但学校里的人都说她其实是个假千金,是被领养回来替真千金挡刀的。江久安不喜欢这些话,所以他听见一次揍一次。自己是富二代就能看不起别人吗,明明小音比他们棒多了,江久安这么想着。

后来,好像有个富二代叫燕什么的天天缠着华音和她表白,江久安听着都烦,同时也在暗暗担心华音会不会真的答应那家伙。不过在看过华音把他怼得脸红脖子粗还甩着小竹条抽得他满地找牙之后,他也就彻底放了心。

日子过得多开心啊,开心到江久安都快要忘记了之前的压抑。他现在可以和社团的同伴们在一起肆意玩闹,还可以在别人笑话他们社团时打得对方哭爹喊娘。江久安觉得自己很厉害,已经厉害到能保护同伴了。

可是这样的日子被杀死了。

那天晚上江久安只是像往常一样走在桥上,他站在栏杆旁边欣赏着江景。一个人影忽然从他身后闪过,江久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推入了江中。

江水十分湍急,就算是顶级的游泳健将也几乎无法摆脱困境,何况江久安是个十足的旱鸭子。他在水中无用地扑腾了两下,看见了推他的人——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女性,似乎是认错了人。

不过江久安没有机会去询问原因了,他只是徒劳地在江水中沉浮,最终没入深处,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莫名其妙的死亡,就像鱼儿溺死在水中一样莫名其妙。

-孟犬

与自己无关的热情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很喜欢和别人一起玩耍,还喜欢帮助别人,就算是被别人戏弄,在下次别人请他帮忙的时候他也一定会伸出援手。

某个很正常的午后,小男孩在家里睡午觉,楼里突然发生了火灾,他赶紧跑了出去。到了外面,小男孩看见邻居家的阿姨哭得撕心裂肺,她的孩子被困在了火场里。小男孩没有丝毫犹豫,再次返回了大楼。

浓烟四处蔓延,他被呛得难受极了,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瑟瑟发抖的小不点。他走过去,安慰着小孩。

一根横梁猛地掉落下来,小男孩被砸倒在地,右腿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小孩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火场。男孩吸入的浓烟越来越多,在晕倒前,他好像看见有人进了大楼。

醒来后,男孩的右腿已经因为受损严重被截肢了。从那以后,他只好靠着假肢运动。

这个小男孩的名字叫孟犬,他今年是一个高中生。

上了高中后,孟犬的假肢总会时不时地出点小问题,他平时只好小心翼翼地待在教室里。

某天放学,孟犬遇到了一个女生,她想让他进入一个叫“莫名其妙社”的社团。孟犬感觉有些奇怪,但也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孟犬敢肯定,这个决定是他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在社团里的生活十分快乐,孟犬真切地感受到了开心的感觉。在这里每个人的意见都可以得到尊重,制作队服时也可以听取自己的意见改成长裤。更棒的是,社团团长,也就是最开始邀请孟犬入社的那个女孩子,她还会修理一些他的假肢出的小问题。这件事情让孟犬非常开心,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尽情地享受自己喜欢的运动了。

孟犬每天都十分快乐,就像是发条快要锈死的机器人被涂上了油。他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自我,在社团里每天都很充实。

不过孟犬觉得自己的假肢有时候也是个累赘。曾经有几次他们出去一起玩的时候,他的假肢突然变得不听使唤,导致自己总是摔倒在地。每每到了这时,那个名叫华音的女孩总会俯下身子查看自己的情况,她会帮忙调理好假肢,让孟犬能再次和其他人一起玩闹。

孟犬心里一直挺过意不去的。虽然自己是社团的成员之一,但是他的假肢出问题的时候总要麻烦华音帮自己修理,这样总是会耽延华音自己享受快乐的时间。

孟犬也尝试过自己学习修理假肢,但每次都是看会之后不会实际操作,只好继续麻烦华音。但是华音并不介意,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她是社长,帮助团员们是应该的,孟犬不必因此而感到难为情。

就这样,孟犬在快乐中度过了好几天。

很普通的一天,孟犬走在放学的路上。旁边一栋着火的大楼抢走了他的注意。

大楼的门附近聚集着一小群人,看样子是楼里的住户。孟犬走到旁边,一个看上去年龄稍小一些的中年女士正跪坐在地上哭泣,口里不住的念叨着,奢望有人能救救自己被困在火场里的,还未能成功逃出来的孩子。

只是零点几秒的犹豫,孟犬立刻奋力钻入人群,不顾旁人的拦阻,冲进了着火的大楼内。

孟犬很快就来到了女人所说的十楼。他用衣裳捂住口鼻,焦急而迅速地寻找着孩子的身影。

房间的墙角处,孩子被起火的房梁困在角落里,身体因恐惧而不断发抖。孟犬迅速跑了过去,顾不上手心烧灼的疼痛感,他拼尽全力抬起房梁,让孩子跑了出来。

孩子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火场,孟犬也跟在后面,小心地保护着孩子。

又一根带着艳红色花朵的房梁呼啸着俯冲下来。孟犬见状,一把将孩子向着大门的方向推去,自己却被房梁压住,无法移动分毫。

孩子吓得慌了神,竟然呆愣在原地。孟犬赶忙让孩子跑出去,孩子回身冲出了大门。

孟犬趴在地上,他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力气,吸入的大量浓烟与不断啸叫的高温正在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意识。孟犬再也坚持不住,合上了眼睛。

孟犬昏过去之前,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到来。

孟犬死了,死在了火场里,火焰把他的身躯和腿都吞掉了。

楼里的住户没有一个人认识孟犬。只有已经残破不堪的假肢向着前来的华音无声地诉说着他的身份。

-张某

望子成龙子非龙

张某就是为了学习而生的。张某是天才。张某是所有人的希望。张某不能有任何问题。

从很小的时候起,张某每天都会听到这些话。他的父亲母亲告诉他,他就是家里最大的希望,他必须好好学习,给他们全家争光。

按张某父母的话来讲,名字只是个无用的标签,正所谓内在美才是真正的美,他们一心扑在张某的学习上。当其他人在快乐玩耍的时候,张某在学习;当其他人在睡懒觉的时候,张某在学习;当其他人在兴致勃勃地参加各样活动的时候,张某在学习……他好像生来就是一个学习机器,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是这样。

张某不是学习机器。他的内心总是想冲向快乐的天地,却仍被困在原处。

上了高中,张某的学习愈发吃力。他每天都要面对老师的劝勉与家里大人的责骂,他的神经无时无刻不在紧绷,他越来越不想回家。每分每秒萦绕在张某身边的紧张氛围搞得他不知所措,在这种情况下,张某也尝试过割腕自杀,却总是会被救回来,之后又免不了一顿臭骂。

那天,张某遇到了一个女生,女生想让张某加入她自己组建的社团。张某内心十分纠结,就先应了下来。他回到家,听着不绝于耳的吵闹声,心里暗自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第二天,张某加入了莫名其妙社团。他对家长的说辞是他要进入社团学习。于是,张某也成了这个莫名其妙社团的一员。

社团里的其他人都相处得十分和谐。在设计团服时,考虑到自己手腕上之前留下的疤痕,张某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想要长袖的想法,其他人并没有反对。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想法也能够受人关注。

好景不长,张某加入莫名其妙社团的事情还是被他的家长发现了。当张某父母来到学校的时候,张某似乎已经预见到了结果。他在内心演绎过千百次的反抗终究未能成为现实,张某被强制性带回了家。

那天,张某总算回到了学校。没有人来迎接他,莫名其妙社团里的其他成员都有事不在学校。面对的冷嘲热讽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压断了张某的精神。他不知道为什么,机械性地挪动着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知觉的身躯,走进了楼梯间。

华音疯狂地奔向教学楼。她还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接到了张某的电话。华音奋力挤到人群之中,猛然间,一个人影直挺挺地砸向地面,只是一瞬间便摔得血肉模糊。

华音僵在原地,她努力控制着僵硬的手指,拨通了陌生而又熟悉的,张某家人的电话。

对面是一个中年女声:“谁啊?有什么事?”一个中年男声也响了起来:“那小子又惹事了?”

华音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开口:“张某他……要跳楼。”

“假的吧!怎么可能!”女声骤然变得紧张,男声好像也顿时生气起来:“你告诉那小子!有种他就赶紧跳!他要是跳下来没死老子也打死他!一天天的没事找事……”

华音听着对面的吵闹,默不作声,她慢慢蹲下身,拾起张某专属的队员徽章:“不必了……他已经死了。你们没必要过来了。”语毕,她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立刻挂断了电话。

华音处理好了张某的后事,和社团里其他的队员为他举办了葬礼。

-跃满&跃盈

双生的藤蔓缠绕各处

跃满和跃盈是双胞胎,他们很喜欢待在一起,但总是拌嘴。

上了高中后,跃盈考进了二班。可当他拿着成绩得意洋洋地去找跃满炫耀的时候,却被考进一班的跃满气的够呛。

某天,他们两个刚刚吵完架。跃盈正气鼓鼓地走在路上,忽然遇到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女生,这个女生想让他加入一个叫莫名其妙社团的社团。跃盈有些奇怪,打算回家和跃满商量一下。

跃盈还未打开家门,就听到了父母激烈的争吵声。他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没有回家,走出单元门,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旁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和跃满待在里面的储物间里。

跃盈和跃满挤在一起,写着各自的作业。跃盈想了想,告诉了跃满关于莫名其妙社团的事。跃满稍微思考了一会儿,认同了这个想法,顺便让跃盈把自己也介绍进去。

第二天,跃满和跃盈一起找到了华音,华音看着新加入的两名成员,露出了很是开心的微笑。

二人和其他成员一样,在华音的带领下,过了一段相当不错的快乐的时光。他们可以肆意地大呼小叫,会一起笑,一起闹,在发生争闹后一起被华音教育。日子开心得无可替代。

但是。

那天跃盈回到家里,发现跃满正站在门边,握成拳头的手微微颤抖。他内心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立刻奔了过去。

屋子里凌乱不堪,零星的血迹洒在这个略显狭小的空间内,里面没有任何人。

跃满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他们又吵架了。爸抓了把剪刀把妈捅了。妈进了医院,爸进了警局。”

跃盈猛然愣住了,他似乎是不可置信地向后退了几步,随即转身冲出了单元门。跃满赶忙叫着跃盈的名字追了出去。

跃盈跑到了街道上,穿过人行道,撑着双膝,疯狂地大口喘着气。他的耳边响起耳鸣声,跃满似乎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跃盈回过头,跃满也喘着粗气,正向着自己跑过来,他的心头涌上一阵酸涩,正打算说点什么。

“跃满……我……”

“砰”的一声。

跃盈的眼泪卡在眼睛里,他半张着嘴,眼里满是惊愕与恐惧。跃满就那么向前飞出了一段距离,之后倒在了地上。鲜血在地面上肆意逃窜,他的身体有些扭曲。

跃盈疯了一样狂奔过去,跃满的眼睛已经失去了亮光,肇事司机在刚刚已然逃逸。

有警察来了。

跃盈离开警局,他向警方说明了情况,警方答应帮他处理这件事。

过了两天,跃盈抱着跃满的骨灰盒,呆呆地走在路上。他站在人群中,似乎感到一阵窒息。

人群突然发出猛烈的骚动,所有人四散奔逃。跃盈愣愣地转过头,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俯冲而下。

跃盈盯着那块冲向自己的广告牌,轻轻地把眼睛闭上了。

华音赶到了现场。她认领了一滩血肉模糊的跃盈的尸体,以及旁边碎裂的跃满的骨灰盒。

哪有什么莫名其妙社团,不过是几粒尘埃的痴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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