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闭眼了一瞬间，再次睁眼时，宋念清楚看见她眼神何其无辜。
就像是看见了一个新世界，对任何事物都抱有好奇心。
“这……哪？”像是刚恢复语言系统一样，她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以及疑问万分的语气。
“怎么这个时候在意识上输了……”
经过一秒思考，季文易马上对着玉的耳朵大喊：“喂！快点争赢，别毁了我的作品！我动过手脚，只要你醒着，你可以比过她！”
远处的二人还没搞清情况，不过宋念静悄悄地向尹离靠近，尽量往他耳朵边凑。
“她好像变了一个人，这是和小冰一样的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吗？”
尹离点头，肯定了她这个想法。
不过玉有两颗晶石，已知晶石有可能生出自己的意识，所以玉的身体里有三个意识，比小冰她们更复杂。
“一个人被变成了这样，那当她自己反应过来时，一定会疯掉。”宋念喃喃自语道。
太可怕了，一直有其他人在自己身体里盯着自己，这太诡异了，宋念想到这不禁哆嗦一下。
只看远处季文易已经掐住玉的脖子，依旧在大喊，一直重复那几句话。
“你放开我……你……”
“熙呢……”
玉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季文易向她投去冰冷的眼神，却始终不告诉她。
“熙”早就不存在了，他可能死在了实验里，也可能死在了任何人手里，不过无所谓了，泥巴做的而已。
“打赢她。”季文易咬着牙盯着玉的左眼，像是对着其他人在说话。
“是……”
玉无力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里没了多少光亮。
“博士。”
“感觉怎么样？”
“她一直……在我脑海里，我容易分神。”
玉感觉站不稳，有些想坐在地上，不过季文易一直搀扶着她。
“我还没有试验出完全去除意识的方法，再等等。”
“嗯……”
玉像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争斗，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倚在季文易的怀里晕了过去。
季文易轻轻用胳膊环住她，手掌放在她后脑勺上，往远处飞去。
“诶，他们就这样走了，不怕我们搞破坏吗？”
远处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尹离嘴角一扬，“我还真知道应该搞什么破坏。”
两人很快便来到巨大容器前，晶石各自闪闪发光，似乎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只差变成人形，不过这是个十分漫长的过程。
“季文易不蠢，把重要的晶石都带在自己身上了。”
仔细回想他胳膊上那些晶石的颜色，尹离眯着眼，手撑着下巴，“时晶，木晶，风晶，还有几个没怎么接触过的……”
“那这些，我们要砸了容器吗？”
“太冒险了，我只需要放点东西进去。”尹离用指尖去碰容器，才发现可以穿过它的边缘，一丝丝黑线窜入晶石，随后没了动静。
宋念看了一眼全过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她相信尹离。
“那我回天星。”宋念说完就抬头看着他，等他一个抬手就把自己送回去。
尹离耸肩，黑色亮晶晶的一道门出现，对面是优优。
“诶？念念姐，你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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