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感觉有些喘不上气，这人还不打算松手，是真下死手了。
“耀……熙老师……他不在了。”
“什么意思？”
“我身上的石头，是月光石……我看见熙老师了……”
这句话一说，结合以前尹离说给二人听的那些。
“强大的意识存活，强大的意识获得身体主导权，弱者唯独死路一条……”
耀喃喃自语，似乎想到了可怕的事情。
“耀，我不知道，熙老师让我转身，我再看他时，他倒在地上闭眼了。”
耀没有管夜说了什么，他在回忆，回忆到之前自己险胜那个白色影子，既然夜身上的是月光石，那自己身上的就是日光石吧。
“不，夜。”他松开手，宋念趁此时感觉喘两口粗气。
“你变得更强了，我也是，”他抹去夜脸颊上的泪水，“熙老师一直在我们心中活着，我们不能哭，会被他看见。”
“好……”
后面的试验，宋念的手一直不受控制地操作着，用手术刀划开夜颈部的后方，装上一颗黑色的石头。
耀的晶石则在手心。两人一直忍着声音，眉毛和眼睛却拧在一团。
“辛苦了。”宋念说。
耀为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背起夜走了出去。
在离季文易的城市不远的空地上，夜靠在耀的肩膀上。
“耀，按易博士说的，我们意识合一之后，我是不是会消失？”
“不是说有办法吗？比如我们的意识都去到同一个身体里。”
“怎么可能，哪有这样的奇怪事……”夜刚想继续说熙就为了让自己的意识更清醒，选择了自行了断。
宋念不动声色地走到二人背后，蹲下，声音幽幽地传来：“外面冷，不如去我的房间喝杯热牛奶？”
“啊！”夜吓了一跳，躲进耀的怀里，耀被撞到下巴，径直躺到了地上。
“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口。”她说着就伸手去捻夜的头发，结果半路上被耀拦住了。
“别碰她。”耀起身，把夜扶起来，拦在身后。
“如果恢复得快，明天就来装第三颗。”
“什么？你知道第一次我们都晕了大半天时间，这次我以为自己清醒，结果刚到家就倒地不起了，还有第三颗？”
夜双手颤抖着低头靠在耀的背后。
“所以恢复了吗？”
耀转头看向夜，她的脸已经憋红了。
“再给两天时间。”
“一天。”说完她就走了，宋念甚至还在思考自己意识所在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性格，说的话没一句客气的。
到了时间，两人相继来到实验室里，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和实验室不符合的香味，但是也没有发现谁种了什么花。
宋念拨开夜的长发，脖子后的晶石看似和皮肤融为一体了。
“可以，来吧。”
“我……害怕。”夜一直掐着自己的胳膊，显出不少红印。
宋念凑到她耳边，“不怕，想要变强的话，什么都不能害怕。”
“呸，这么多天了我竟然还看不出来你男的女的，男的就离她远点说话。”耀在门口大喊。
宋念感受到这个人表情变化，拳头也攥紧了。
“哈哈，分不清的话，也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
耀刚想说些什么，却意识不清地倒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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