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里,女子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在长桌上,神色有些郁闷:“按道理说应该来了呀?”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东君猛地抬头,司空长风握紧了放在桌边的长枪,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是你们啊。”白东君随意道,看着面前两个侍卫,白日里跟着那华服男子,他有些印象。
“司空长风,这两个侍卫就交给你咯!”陆知话音未落,纵身一跃,宛如轻盈的飞鸟,稳稳地落在那两个侍卫身后,看向那个正往酒肆走来的屠夫。
“金口阎罗言千岁。”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小丫头,你要赤手空拳跟我打?”言千岁的目光扫过她,眼中尽是轻蔑,丝毫没把眼前这个女子放在眼里。
“我的武器没了。”见那女子歪了歪头,似乎有些苦恼,仿佛有些无奈,“看来只能赤手空拳和你打了。”
只是没想到,女子的身形敏捷又凌厉,轻功也极佳,言千岁的砍骨刀伤不到她分毫,而她的一拳一掌却尽数打在他身上。
风轻轻吹过,撩动她的发丝,增添几分决然的美。
敏捷凌厉,那是六年来她从暗河的血路中拼杀出来的实战技巧,再加上天下第一轻功踏云乘风步,普通的自在地境,谁都别想打到她。
系统突然出声:“宿主,右后方针婆婆正准备偷袭你。”
正在此时,又一个侍卫现身,他长袖一拂,原本飞向陆知的一排银针,扎进地板里三分。
“针婆婆,那言千岁一大把年纪已经算欺负小辈了,你怎么还要插一手。”
“原来是你这臭小子啊。”平日里坐在街上绣花那位老婆婆,此刻坐在那里,一针一线缝着绣花鞋,唯有说话那一刻才抬起头看了一眼。
那侍卫与针婆婆说了几句,随后交起手来。
“雷门惊神指,一指三唱,这一唱,叫不离。”
“第二唱,叫不归。”
“第三唱,唱惊神。”
白东君问:“这个人又是什么来头?”
司空长风还震惊在看见惊神指的事上,回过神来:“听方才他与针婆婆的对话,他应该就是我下午跟你提到过的北离八公子之一,灼墨公子雷梦杀。”
雷梦杀连出九指,随后一甩,银针碎了一地。
那针婆婆双手在袖中一拢,猛地一抬,百余根银针如天女散花般落下,雷梦杀从袖中甩出一个物什,与银针相碰,瞬间炸裂开来。
打伤言千岁回来的陆知双手分别推开白东君和司空长风,嘴里还不忘骂道:“神经病,你们两个看戏看得命都不要啦!”
白东君回头一看,刚刚他们身后那些酒缸全被银针打穿,可惜那玲珑剔透的美酒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出。
“你大胆!”白东君望向针婆婆,怒喝一声,“你毁掉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世间最美好的酒!”
“小白!”白东君低喝一声。
“砰”的一声,一条莹白如玉的巨蛇从地下冲出,白东君站在巨蛇头上,对着针婆婆道:“你该付出代价了。”
“通体莹白,长有十丈,头有犄角。这是温家家主温临所饲养的白琉璃!你不姓白,你姓温,温东君!”雷梦杀惊呼道。
白东君皱了皱眉头:“好难听的名字,我不姓温,我母亲才姓温,我姓百里,我叫百里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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