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陆知足尖轻点,瞬间来到他面前,挥掌而出,掌风沙沙作响,一掌比一掌狠厉,犹如浮光掠影,让他反应不暇,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不等他喘息分毫,女子又是抬腿横扫,男子抬手抓住她的脚腕。她另一只脚顺势倏地贴上来,双腿用力一绞,“咔嚓”一声引得男子闷哼。
最后女子脚掌猛力一踏,男子只觉得小腿一疼,膝盖发软,支撑不住单脚跪地,她在空中一个倒翻,双足落地,轻盈无声。
“还要打吗?”陆知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发剑客,“单打独斗,你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你。”一阵清风飘过,她几个起落就到了马车前面那青衣侍女身后,掐着她的脖子,“你刚刚若是真的偷袭插手了,此刻就没命了。”
“姑娘有何要求?”马车内,一道天籁之音响起,既温和又清冷,像严严冬日的暖阳,又像雪山脚下的清泉。
“不管你们有何目的,至少我在的时候,不要出现在百里东君面前。”
“好。”
青衣侍女调转马车,看到他们消失,陆知才转身离去。
……
“不是让你守在门口吗,怎么跑出来了,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回去的时候刚好听见温壶酒带着微微怒意训斥百里东君。
“我……”百里东君挠挠头,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我和陆知出来赏月。”
“那怎么就你一个人?”看着外甥情窦初开的模样,温壶酒无奈一笑。
“温前辈,我在这里。”陆知走过来,问道,“前辈,司空长风还好吗?”
“暂时无大碍了,不过可能醉倒了,没有几日怕是醒不过来。”
“多谢前辈。”
温壶酒眼神在陆知和百里东君间来回打量,想了想又说:“其实我救不救他都无所谓,你那丹药跟不要钱似的喂给他,他本来就死不了。不过治标不治本,我用毒压制住了他的伤势,你带他去药王谷找辛百草,说不定能救好他。”
翌日清晨,陆知和司空长风告别了温壶酒和百里东君,前往药王谷。
虽说温壶酒疼爱自己的亲外甥,但他还是觉得小百里做得不地道。
那司空长风好歹也拼命护他,怎么抢人家心上人呢?而且依他昨日所见,两个人两情相悦,就算还没在一起,也快成了。
顶着温壶酒谴责的目光,百里东君面上有些不自在:“舅舅你别乱说,我跟陆知只是朋友!”
朋友。
反正他温壶酒对朋友不这么情意绵绵。
陆知拿着温壶酒给的地图,带着司空长风往药王谷赶。
“陆知,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做?”司空长风问道。
陆知看着他说:“我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打算去名剑山庄寻一把剑。”
司空长风点点头,说:“我可以一个人去药王谷的,你和我一起的话,回来应该赶不上试剑大会了吧?”
“宿主,司空长风说得没错,你将他送到药王谷再回去,就赶不上试剑大会了。”系统提醒道。
陆知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忽然,面前的人握住陆知的手腕一扯,她毫无防备地扑到司空长风的怀中,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逾越。
司空长风知道陆知对自己没有其他的情意,她自由无拘,不是会被儿女情长所牵绊的人,不想平添困扰,他也不向她表露半点心思。
可一夜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变了。
自他从客栈醒来,就感受到了她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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