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台上就分出了胜负,陆知拔出脚下的沧海剑,纵身一跃,回到桌前。
“这柄剑,的确很适合姑娘。”那位年轻铸剑师轻声说道。不过,他看得出眼前这位姑娘有意藏巧于拙,止步于沧海实在有些令人惋惜。
陆知闻言多看了那位年轻铸剑师两眼,垂眸思索一番。
名剑山庄庄主魏亭路有一子,名叫魏长风。
陆知看着手中这柄剑,剑身精美,刻着云纹花饰,通体呈淡蓝色,隐隐泛着银光。
银灰色和淡蓝色相和,是云水蓝,比她今日穿的这身井天蓝衣裙要深一些。
一幅云蓝一叶舟。
“我很喜欢,就叫云蓝吧。”陆知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喜爱之色。
“百里东君?”陆知坐下,用力戳了戳身边睡过去的百里东君的脸,见他毫无反应,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服了,他不是要取剑吗?
“我们那一桌人实在太多,我这小师侄实在吃不饱,不知道温大哥,可否分一杯酒水喝喝?”一道声音响起,原是那位青城山的大弟子,惊才艳艳取下那把火神剑后,领着小师侄走到桌前。
“你这道士真有意思,吃不饱饭菜随意,至于分一杯酒水,得问我这个酒鬼外甥。”温壶酒笑道,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
百里东君正巧悠悠醒来,摆了摆手:“不是说予取予求吗?在来三坛,坐下喝便是。”
王一行笑道:“这位小公子也是来取剑的?”
“取个屁,就是来喝酒的。”温壶酒看着他醉醺醺的模样摆摆手,一脸无奈。
“胡说,我要那最好的。”百里东君含糊不清地说着,说完又一头栽了下去,继续呼呼大睡。
温壶酒和那年轻铸剑师交谈间,王一行看向陆知,愣愣道:“不知姑娘,可曾婚配?”
“道长不会见着个姑娘就这样问吧?”陆知闻言挑了挑眉,抬眼看向王一行,目光懒散,轻抚着自己拿到手不久的云蓝剑,也是看他眼神澄澈,不然他就该荣幸成为让云蓝剑第一个见血的人了。
台上,白发仙与影宗宋尘交手,夺下长歌琴剑。陆知饶有兴趣地看了这场戏,不禁思考,若是单纯与他比剑,她应该是打不过那白发仙的。
“白发,回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遥遥传来,与那夜一样好听,只是少了分清冷,更显得婉转动人。
不过也是,那夜陆知拦路在先,还打伤了她的人,哪能还要她温婉地对自己说话啊。
“不愧是能和柳月公子对剑的人,剑术比我想象中要高。”温壶酒笑了笑。
白发仙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对上陆知的眼神,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看:“你也在这里?”
“你能来取剑,我就不能?”陆知单手撑着下巴,揶揄道。
温壶酒掂了掂手里的酒杯,微笑着说道:“既然来了,喝一杯?”
“温家的酒,我可不敢喝。”白发仙果断摇头,眼神警惕。
“那比你手中更好的剑,你看不看?”温壶酒问道。
“比我手中更好的剑?”白发仙一愣,猛地转身。
一直站在温壶酒这一桌边的那位年轻铸剑师笑了笑,对温壶酒说道:“先生,这里的酒,够了吧?”
温壶酒笑道:“够了,请吧。”
年轻铸剑师纵身一跃,站到台上,接任名剑山庄庄主之位。
十九岁的铸剑师,造出一柄仙宫品剑,的确堪当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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